“你喝多了。”
季悠躺在沙发上嘟嘟囔囔。
祁彧压在她身上,她根本起不来。
祁彧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蛋从耳垂下滑撩开她立领的毛衣一路到纤细的微微跳动的脖颈。
“嗯,喝多了。”
他坦然承认,手指轻揉着她喉咙的部位,单纯的好像揉一揉她的嗓子就可以不哑了一样。
季悠见他没有其他的动作,身子逐渐松弛。
她抬起手软哒哒的搭在祁彧的肩头指腹触碰到结实的肌肉,恍惚也感受到了他炙热的体温。
“水是不是要烧好了?”
隔了半晌她轻声问道。
祁彧低笑:“你以为我真是要喝水?”
他只是想跟着她上来,看看这些年她的生活环境是什么样的到底有没有受苦。
季悠嘟起嘴,喏喏道:“你果然骗我。”
祁彧起身,撑着沙发坐起来也顺便把季悠拉起来。
“晚上一个人呆着会不会害怕?”
柳香被送去看病季立辉也不在季悠是因为跟他们聚餐的太晚了所以回不了学校了。
如果祁彧走了家里就剩季悠一个人。
季悠怔了怔,被祁彧提起她才想到这个问题。
如果想要浪漫一点,或者更符合现在的气氛一点她要说害怕。
但是季悠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害怕啊,祁彧,我很坚强的,我连蜘蛛和虫子都敢自己打。”
平时季立辉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照顾柳香身上,对季悠难免怠慢一些。
所以季悠很早就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了,怕的事情做多了,也渐渐麻木了。
祁彧目光深沉的望着她,手掌抚着她柔软的长发,轻飘飘的逗弄她:“嗯,小宝贝就是喜欢逞强。”
季悠被他说的浑身一酥。
他总是能说些让人特别不好意思的话,恨不得跳进冰水里降降温。
但他每次说这种话,季悠总是能记住很久,因为以前从来没人这样过。
让人羞愤不已,也让人心潮澎湃。
“烧都烧了,我去给你倒点水喝吧。”
季悠扯了扯揉皱的衣服,从沙发上站起来,拖着拖鞋往厨房里面溜。
水已经烧开了,她洗了洗杯子,将里面的生水甩干,然后接了一大杯热水。
一下子接的太多了,季悠有点烫到了,慌忙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紧张的吹了吹手指。
热气飘飘摇摇的从杯子里冒出来,消散在空气中。
季悠把窗户扯开一条缝隙,想让热水凉的更快一点。
突然,防盗门传来一点细微的响动。
好像是用什么金属物体摩擦锁芯的声音。
季悠觉得脑子里嗡了一声,差点把水杯给撞洒了。
祁彧比她的反应更快,他几乎用平生最快的反应力,一瞬间冲进了卫生间。
酒瞬间就醒了。
关上卫生间门的那一刻,祁彧后悔不迭。
他为什么就这么跑进了卫生间?
这要是被发现了,说都说不清了。
而且季悠家卫生间连个窗口都没有,就是死路一条。
但他想再换地方也来不及了,门已经打开了。
季立辉风尘仆仆,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
他一边带上门,一边搓了搓手:“哟,今天怎么回来了,我看灯亮了还以为进贼了呢。”
季悠的脑袋直接麻木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祁彧一阵风的冲进了卫生间,然后爸爸就进来了。
她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大脑直接被复杂的情况弄得宕机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额啊?”
季立辉笑了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季悠把手背在身后,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毛衣边缘。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调整自己的面目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正常一点。
“我烧水。”
季立辉把公文包放下,脱了鞋,目光扫到了祁彧换下来的那双鞋,他皱了皱眉。
他觉得这鞋看起来有点陌生,但是白运动鞋他也有不少,因为柳香没办法照顾生活,所以鞋和衣服都是他平时去商场随便买的,样式也不是太记得。
他这两天没怎么睡觉,柳香晚上总是会醒。
大概是太累了,所以不记得走的时候有没有把鞋都收起来。
季悠觉得心脏仿佛被砸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鞋!
鞋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