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儿,我们此前商议的计策,看来是要再调整调整了。雒氏、窦氏,我们现在都得罪不起,也就都只能若即若离,但逄秩、逄穆,我们都不拥立,甚至不能和他们走动。我们可以暗中支持另一个人。”
“妫水郡王逄简?”
“对。”
“可是,阿翁,逄简可是雒皇后养大的啊。”
“耘儿,自从上次你跟我说逄简之后,我即派人去打探了逄简的底细,得知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众人都知道,逄简的母亲是一个侍女,出身卑微,因难产逄简而死,之后逄简由雒皇后一手养大,视如己出。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哦?”
“耘儿,雒皇后生的逄秩自小就十分愚钝,雒皇后和雒渊概十分担忧,后来一位侍女意外怀上了时任永诚亲王的子嗣,并顺利诞下男孩。这男孩出生之时,天空现出五彩祥云,世人皆以为奇,断定此子日后大贵。雒皇后与雒渊概于是秘密将那侍女处死,对外宣称侍女死于难产,并将此子据为己有,以做逄秩的备选。这个男孩就是逄简。”
“阿翁这消息可准确么?”
“千真万确。实际上,不光为父知道此事,窦吉他们也知道此事。而且,就连逄简,也知道此事。”
“啊?从他说起雒皇后的神情来看,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耘儿,这就是逄简的过人之处啊。你看他今日所为,句句话都小心谨慎,但又谦恭有礼,毫无破绽。逄简之隐忍,大异常人。非常之举,必有非常之目的。逄简对杀母之仇都能完全隐忍,还有什么不能做到的呢。这就是为君的潜质。所以,我们可以暗中支持逄简。”
“阿翁今日同意逄简所说的,让我跟他一起去妫水,也是因为这个么?”
“耘儿,逄简是何等谨慎之人,他今日竟然当众说出延揽你的话来,他的目的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