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盖亚被柯俊侠踢出了房间,原本就踉跄的他,脚下又绊了半截烂砖,于是一下就摔趴在满是污水的街道上。
他从地上撑起身子,嘴里诅咒了这么两句,第一句声音还小,第二句声音就变的很大。
但是还没有等他爬起来,阿渡又飞了出来,压在了盖亚的身上,此时他正长着最准备发出第三声诅咒,被阿飞这么一压,又趴了下去,差点被坚硬的街道硌断了牙齿。
阿渡没有直接摔在地上,所以很快就从盖亚身上滚了下去,但随即盖亚身上又压上了第三个被柯俊侠从房间里扔出来的信徒。
柯俊侠把盖亚等三人扔出了房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堆在茶几上的那些文件也一并扔了出去,然后砰的医生关上了大门。
“你一定会后悔的!”盖亚的第三声诅咒终于发出,而此时柯俊侠正在房间里一边抽自己的耳光一边转圈圈。
“后悔!后悔!我特么后悔死了!”柯俊侠虽然是真心后悔,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悔改的意思。
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触及底线的事,是绝对不可以做的。
柯俊侠转够了圈圈,坐在家里的就沙发上,自言自语地说:“其实我也算不错了,在下城区能有这么大一套房子,有份还不错的工作……”说到这儿,他又发现自己远远还没有完成母亲让他达到的目标,赏金猎人可不算什么好工作,或许还是按照母亲的想法,卖掉这里的房子,去上城区找份文员的工作,再租个公寓,过点寻寻常常的日子吧。
可是这种日子能持续多久呢?大都会的末日真的会到来吗?
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多久,又被一阵锲而不舍的敲门声打乱了思绪,柯俊侠还以为又是盖亚去而复返,于是不耐烦地喊道:“别敲了,我是不会赞成奴隶制的。”
敲门声停了,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巧了,我也不赞成奴隶制。”
柯俊侠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又是一个不讨喜的人,李凯文。
柯俊侠没好气地说:“心情不好,该不见客。”
李凯文说:“只是想跟你谈谈雏的事儿。”
柯俊侠心道不好,这几天四处奔走,也不知道雏和雅戈尔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了。于是起来开了门,却用身体挡着门,不过李凯文似乎也没有要进屋的样子。
柯俊侠问:“长话短说吧,我才出了任务回来,很累。”
李凯文说:“知道,我父亲也才回来,在我面前夸奖了你,如果不是你的出身啊,你可能会变成我的宿敌别人家的孩子。”
柯俊侠说:“你们李家的人都喜欢这么夸人吗?”
李凯文说:“算了,还是找个地方说正事吧,你换下衣服,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茶寮,我去车上等你。”
柯俊侠一点也不喜欢李凯文,但是涉及到雏,又不得不走一趟。
换了衣服出来,柯俊侠算是领教了李凯文的厉害。以前见面,都有雏在场,因此李凯文表现的很绅士,很有礼貌,甚至在外人看来,李凯文是在用朋友的礼节对待柯俊侠,倒是柯俊侠经常不领情,话里头要带刺。而这次李凯文露出了真面目。他看见柯俊侠走过来,正准备拉他的车门时,就拿捏的恰到好处说:“你打个车,跟着。”然后就发动了车子,害的柯俊侠吃了两口尾气。
到了茶寮,李凯文又对柯俊侠说:“你点个喝的吧,这地方停高档,就是一个臭毛病,一茶一坐。”
等柯俊侠点了喝的,李凯文说:“我这个人对朋友很大方的,不过既然你没把我当朋友,就茶水自理吧,我们主要是问了说事。”
柯俊侠连续被摆了两道,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于是说:“不是要谈事吗?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的,比不得你们这些富二代,有钱又有闲。”
刘凯文今天就向换了一个人一样,有一句就还一句的说:“你们这些人啊,忙也是穷忙!基本上就是越忙越穷越穷越忙……算了,今天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而且也不是我要和你谈,是雏要和你谈。”
柯俊侠左右看看不见人影,就问:“雏呢?她什么时候来?”
李凯文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然后才说:“她不会来,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了过来,但递到茶桌的一半位置的时候,他的手就不往前伸了。
柯俊侠现在顾不得许多,伸手接过信,打开。
信中写道:
小柯哥哥,我是哭着给你写这封信的,我的爸爸,两天前去世了。
柯俊侠一惊,忙问:“雅戈尔先生去世了?”
李凯文不慌不忙地指着信纸说:“信里不是写的很清楚吗?你那是困在基地里了,是我帮忙处理的后事。”
柯俊侠只得继续看信。
哥,在我爸爸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我觉得上天好不公平,好容易找回来的,又要这么收走,然后我第一个想起了你,我觉得你是可以依靠的,可是从特侦局打听来的消息却是你被困在了基地里,生死未卜,我即为爸爸的死伤心,又为你的安全担心,就这么过了大半天,我忽然发现我完全可以不这样生活的。因为我还有凯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