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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撇撇嘴,很是无奈。
他对嬴政没有丝毫怨言,毕竟嬴政的形象已经深深刻到了他的骨子里了。
他只是可怜嬴政,被槐谷子这个小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自己挨顿板子算什么,若是槐谷子遭到训斥,挨十顿板子他都愿意。
季明来到殿外,很熟练的趴到了长凳上,掌刑官和季明仿佛很有默契,待季明调整好姿势之后,掌刑官一板一板打在了季明的屁股上。
季明一声不吭,虽然在咬牙坚持,但是豆大的汗珠还是流了下来。
李水和李信正往宫门方向走去。
李水皱眉咦了一声,说道:“李兄,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李信竖着耳朵听了听,点头说道:“仿佛是打板的声音。”
李水笑着说道:“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有惹陛下生气了。”
李信疑惑的问道:“难道是吕义和邬氏在挨打?”
李水本来也这么想,但是回头一看,远远望见吕义他们已经从嬴政书房出来了。
李水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了。”
李信问道:“是谁?”
李水说道:“还能是谁,季明呗,这宫里,把挨板子当家常便饭的只有季明了,只有他挨板子最有经验,不会喊疼了。”
李信笑道:“在陛下书房的时候,我就看季明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等咱们出来忍不住说你坏话被陛下训斥了。”
李水哈哈一下:这宫里若没了季明这号人,掌刑官恐怕都要失业了。
正说着,赵腾在前,吕义、邬氏两人被太监带着紧随其后。
赵腾缓缓走了过来,看见李水和李信,很是气恼,这两人从陛下书房出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出宫。
莫非故意等在此处,看老夫笑话,这槐谷子,真是小人。
赵腾本想无视李水,径直走过去,但李水怎么能放过和好兄弟说话的机会。
李水拦住赵腾,拱拱手说道:“赵兄,破桉也不急于这一时,何必走这么快呢。”
“齐府管家的离奇死亡已不归赵兄管了。”
“再说邬氏的问题也基本已经查清了,回去拟个断桉结果呈给陛下看看不就行了。”
赵腾冷哼一声:“槐大人,事虽小,也需要一番功工夫的。”
李水缓缓说道:“赵兄如此认真负责,不还是吃了亏,有时候认真负责是好事,但小心谨慎也很重要。”
赵腾被嬴政批评了一顿本来就很憋屈,现在还被李水冷嘲热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赵腾瞪眼看着李水说道:“槐谷子,老夫还用不到你来教训,哼。”
说完,赵腾便扭头往宫门方向走去。
李信对李水笑道:“槐兄,这赵腾本来就在气头上,你还说那些话,这下好了,气跑了。”
李水笑了笑说道:“无妨,赵兄会等着咱们的。”
李信纳闷的问道:“等咱们?恐怕是会躲在哪对你下黑手呢。”
赵腾气汹汹的出了宫门,刚想坐上回府的车,就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赵腾大喝:“你们是何人?”
来人称是商君别院的匠户。
赵腾心里骂道:好你个槐谷子,还敢派人当街阻拦朝廷命官了。
你等着,我非得在陛下告你不可,这次你要是还靠嘴皮子不受责罚,我赵腾的名字倒过来写。
匠户看赵腾低头不语,便说道:“赵大人,商君别院做的都是小本生意,这拖欠的钱什么时候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