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撞倒墙。
李铁牛口出狂言,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台下豪杰蠢蠢欲动,却又都骇于其武力非凡,皆是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厮如此出言不逊,且让大爷来瞧瞧你到底有何高招。”
一个提着双斧的魁梧汉子在台下出声,说着便要上台。
众人见此便再次起哄。
却见一个身穿白衣的挺拔青年高声说道,“这位朋友,我乃江南四秀齐高洋,我兄弟先前被此人所伤,望阁下能让在下先行上台,与这厮一决胜负。”
那魁梧汉子见齐高洋喊道,哈哈笑道,“好汉子,那便让你先吧。”
齐高洋听此,向那魁梧汉子一拱手,然后便纵身一跃,飘向擂台。
王策望向那同样身着白衣的齐高洋,正是江南四秀中那位放话要与燕武阳请教的年长青年。
燕武阳立于王策身旁,说道,“王兄,你怎么看?”
王策摇了摇头,说道,“若这齐高洋只是与魏子桓伯仲之间,想要取胜,难。”
江南四秀皆是使剑,且路数打法大同小异,齐高洋上台只能算是换了另一个魏子桓上台而已。
燕武阳听之微微颔首。
施子安却是方才见众人反响,“江南四秀”之名显然比之那人称“鬼头刀”的李铁牛名声要大的多。
此刻又听王策二人的说法,他便带着疑惑问道,“那他们江南四秀可算是名不副实?”
王策听之却又摇了摇头,回道,“他们四人虽是论单来说实力皆不出众,但却机缘共得学着一门四人剑阵,若是施展开来,即便同时面对二倍,三倍于自身的高手,亦可不落下风,这才让他们合称为‘江南四秀’。”
施子安听后依旧是一脸疑惑,若四人这般厉害,又何至于那日被燕武阳收拾的服服帖帖,敢怒而不敢言。
王策说罢,见施子安脸上仍有困惑,便再说道,“这门剑阵只能四人共使,少一人都不行。”
施子安听之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那他四人相约三日后来讨教,是为了等被燕兄打伤的那人身子恢复,然后再来发难?”
“江湖就是如此险恶”燕武阳拍了拍施子安肩头,又看向王策笑道,“王兄你也不早些说,若是真着了道,我们可是要吃个大亏。”
王策听之对着燕武阳一笑,略带心虚的说道,“我也是这才记起,再说有这四人作磨练多好,而且就算是真打不过,我们跑也该是能跑掉的。”
燕武阳只得无奈的一笑,敢情王策是怕他听后退避。
他心下暗想,【自己这位王兄果真是个令人头疼的主啊,不过自己年少行走江湖,又何常不是这般恨不得斗天斗地,与天下高手都一并打过。】
一直并未说话的武二,忽地开口说道,“胜负就要分晓了。”
王策听之转首,望向了台上正打得火热的二人。
只见齐高洋与先前魏子桓一般已陷入疲态,精力不支。
而那李铁牛故技重施,又是忽地一声大喝,震人心魂,然后高举手中虎头重刀。
齐高洋虽是早早预防着李铁牛这一手,但此时在这一喝之下,仍是精神微微恍惚。
李铁牛厚重的刀势初初笼罩而下,齐高洋眸子便精光闪过,霎时回神,举剑向上格档。
而李铁牛此时正好一刀斩落而下。
“铿!”
刀剑猛然相接,寒光四射。
齐高洋与李铁牛皆是虎口为之一振,往后退散数步。
齐高洋右手鲜血淋漓,手中所握长剑剑刃更是折断,只剩下一尺余寸,狼狈不堪。
然李铁牛方才所用已是杀手锏,此时已是后继无招,此时见齐高洋虽是狼狈,但自己却是处境更为窘迫,不由意乱心慌。
齐高洋左手握着剑鞘,渗血的右手举起半截断剑,状若疯狼,陡然抢攻。
李铁牛见之大急,于慌忙之下,他本被震麻乏力的右臂竟凭空又生出一股力气,挥刀作砍。
刀锋划过,齐高洋斜身相避,不退半步。
那柄虎头大刀仍是擦过齐高洋左臂,伤口几可见骨。
齐高洋吃痛,面色狰狞,身子微微一滞,却仍是依旧不退。
李铁牛见齐高洋负伤,刚要再次变招,却见齐高洋果断的将左手剑鞘向着他手中大刀横掷而出。
他右手一震,手中虎头大刀险些脱手而出。
他急忙再次紧握刀柄,齐高洋却已贴身,一剑便要刺向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