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无题(1 / 2)燕山血首页

刚上得马车,杨和家管家气喘吁吁跑了出来,为民告知周南,周南面带欣喜掀开车帘,问道:“右相大人有何指教?”

杨和家管家四下看了看,凑近周南身边,低声说道:“右相大人托老奴给大人带个话,说‘若不能学杨某不党,便学他人结党,望大人慎行’。”

周南怅然若失,谢过管家,管家自回去,右丞相府关了大门。周南又看了一眼右丞相府,摇了摇头,示意为民回去。为民应了,一抖缰绳绕了个路回到左丞相府。

周南当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清悠在一旁睡得倒是香甜,鼾声震天。周南实在睡不着觉,披了件衣服,推门而出。

两旁昏昏欲睡的侍卫打了个激灵,躬身叫了声:“大人。”

周南摆了摆手,听到身后动静,回头看时,清悠衣冠不整,揉着眼睛跟了出来。周南知道清悠奉师命守护自己,既然醒了便不肯再睡,也不多说,示意清悠跟着自己。两名侍卫想要跟上,周南摆摆手,指了指清悠,说道:“你们且在卧房外小憩片刻,接下来后半夜还要仰赖你们。他自会护我周全。”

两名侍卫躬身答谢,不再跟上。周南在园子里信步缓行,清悠落后半步,听周南说些闲话。只听周南长叹一声,慨叹残月:“明日便是三月二十三了,这一弯残月,倒也好看。”

清悠仰头看了,之后挠了挠头,说道:“每个月都有两次残月,我更喜欢十五满月,看起来更好看。”

周南哑然失笑:“一个月怎会有两次残月?月初称为新月,月末才是残月。”

清悠笑道:“我知道新月残月。只是明明两个是一样的,为何一个是残,另一个却能称之为新?”

周南看着清悠,摇了摇头,说道:“我听袁先生说,你们习武之前必先修道,若心境不足,则武功难以大成。我不会武功,不过却对‘道’有些研究。新月乃由无至于有,后至于满月,此乃其‘新’;而残月却不同,是有满转亏,终至于无,此乃其‘残’。虽然‘新’与‘残’形似,但其道却是大不相同。古人有云,‘日中则昃,月盈则食’,诚如斯言。”

清悠若有所思。周南看着那轮残月,心思已然飞到了朝堂之上,而后又飞向了燕蓟之地,飞向了燕山以北的荒奴。

二人站立着不动,只是盯着月亮。良久,清悠出了一身的汗,长叹道:“我懂了。”

周南扬了扬眉毛,笑着问道:“嗯?你参透什么了?”

清悠正色说道:“知止。”

周南一愣,而后哈哈大笑,笑了两声,又化为长叹,口中也不知道是说与清悠听还是说与自己听:“对啊,就是这两个字,能做到便已立于不败之地了。杨和啊杨和,‘知其雄,守其雌’,君得之矣……”

清悠又深入去想时,却再也参不透,而且真气在体内开始不受控制得乱窜。清悠大惊之下,连忙闭眼停止再想,使劲甩了甩头,大口喘着粗气。周南发觉不对,搭住清悠,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