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生擂台赛的不断继续,整个校园内气氛被推到了高潮。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他并未去操场观战,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无论是修行还是大运鼎的精化,亦或者是那金乌化虹的修行,都需要极广的时间来累积。
他在学院树敌太多,早日将大运鼎铸出,更好的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住宅区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元恒坐在床铺上,心神沉寂在那苍茫无际的命海中,大运鼎经过了无数次的锤锻,渐渐变得精致清晰,一种玄妙的波动随着鼎身的锤敲慢慢壮大。
那是气运的气息,沿着既定的轨道不断运行,不断填充使之盈满,隐隐之间与无上九天外那一道浩瀚的意志相连,天地的恩赐垂下,由涓涓细流到汪洋大海,势不可挡。
在这股气息的反哺之下,元恒自身也在发生着某种妙不可言的升华。
元恒心里明白,这是命器与宿主之间的羁绊,双方之间牵一发而动全身,命器成型将会带给他巨大的跃升。
随着时间的推移,元恒盘坐在床上的身影几乎化为一座巨鼎,接连着天与地。
……
第四个下午,第二轮的擂台赛开始了,元恒第二个出场。
“元恒。”他略略抱拳,向对方行礼。
“打败你的人叫朱卫旗,记住了!”
对方很是张狂,言语之间满是挑衅。
元恒也不再理会,摆好战斗姿势满是肃穆的盯着对方。
“懦夫!”
朱卫旗不屑的啐了一口,然后向前几步,手腕轻轻一翻,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斜插入擂台。
朱卫旗握住刀柄,然后将刀抽出,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一路小跑向着元恒劈砍而去。
“这也太无耻了吧!”
观众席上的周川愤愤不平道。
“修为已经达到了驻气境巅峰不说,还使用了命器,太不要脸了!”
楚河看到了也是摇摇头,脸上隐隐有些担忧。
“小子,不用担心,你的这个同学可没那么简单,命器,可不止那个姓朱的小子有。”
他的耳畔忽然传来了一个沧桑的声音。
“哦?”楚河听完之后心念一动。
“周老,您的意思是说……”
“往下看吧!没想到这区区一个军院,竟然会出现这种天才。
小娇娇,你要努力啦!”
楚河一脸黑线。
观众席上也是一片哗然。
“这孙子竟然已经修筑了命器?”
“真无耻。”
“怎么会有这种小人?”
……
元恒看着渐渐逼近的刀光,心中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大运鼎!”他低低的暴喝,声音向四面八方扩展开。
一刹那,巨大的鼎重重的掉落,一只鼎足深深地没入擂台。
淡黄色的尘埃弥漫。
修行确实是一种极为玄妙的东西,原本只有区区万斤的恒古青铜在经过一番祭炼之后竟然能够达到数万斤之重,元恒有预感,随着自己的不断祭炼,这一尊青铜鼎只会愈来愈重。
他抓住一个鼎鼻,然后腰部一沉将大鼎举起,台下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元恒也不理会别人如何看待,手持大鼎向着目瞪口呆的朱卫旗挥舞而去,对方似乎已经吓傻了,竟然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那大鼎在眼前越来越大。
“快闪开!”
观众席上有人高呼,甚至有不少人面露不忍。
在一阵又一阵的高呼声中,朱卫旗终于清醒过来,持刀横栏那从天而降的大鼎。
“喀”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然后就见朱卫旗手握半截儿断刀口喷鲜血,横飞了出去。
锋利的刀尖在空中打了几个转,然后笔直的插入擂台之中,发出铮铮的悲鸣。
“快救人!”
裁判怒喝着,早已在操场边缘严阵以待的医师们急忙抬着担架跑了进来。
元恒手一滑,巨鼎掉在了地上发出登的闷响,他扫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朱卫旗,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在昨天晚上,大运鼎他基本精炼完成,虽然说不上彻底掌控,简单的御敌还是能做到的。
本来他没打算这么快就祭出大运鼎,毕竟威力摆在那儿,把它作为一张底牌,在以后的比赛中使用效果更佳,不过看见对方那张嚣张不可一世的脸,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