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壮汉中有人问到。“呦呵!你们这是想和我盘盘道吗?需不需要对对黑话啊?天王盖地虎,谁爱吃卤煮?”我面带不屑瞅着对方。“阁下所说我等不懂!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冒犯诸位,您打也打了,是我等技不如人,我们认栽,您画个道吧,这事儿如何了结。”壮汉中走出一名四十来岁的男性,衣衫松散,露着一大片胸毛。“行啊,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得出来这事儿一笔勾销,答不出来……呵!”身为一个法治社会出身的人,我真的很排斥伤人,能比比咱尽量不动手。况且眼下寻找玉安才是当务之急,铁柱又不靠谱,只能在别的地方多多留意。“您说!”“太皇门在哪?”我淡淡的问道。本是无心插柳之事,谁承想这男人闻言虎躯一颤,傻子都看得出来其中有问题。“阁下高看咱了,我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哪里知道太皇门这种高人门派山门在哪。”“呵!那胖子刀法很好啊,原来门派地址要用山门来形容,懂得很多啊,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的话让我笃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见壮汉开始沉默,我的耐心一点点的消失。这群人不是啥好人,我开始说服我自己,宰了他们就是为民除害,手段残忍点也可以说成替天行道,关键要是打听到了太皇门的消息那就可以救玉安。救玉安?对!我要救玉安!对玉安的担忧瞬间充斥我内心的每个角落,这群人很可能知道玉安的下落,如果不能撬开他们的嘴,那玉安就会有危险。我的思维越来越极端,心中似乎有团躁动的火焰,燃出名为愤怒的热潮,致使我气势猛涨,脚下的大地轻微下陷,吓得二女急忙向两旁退开,和我拉开了距离。我感到胸膛中一股杀意升腾,它让我渴望鲜血,它在向我诉说残忍的美丽,我仿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脚下一踏,伴随着土地的碎裂,冲进了壮汉之中。我的速度极快,与我对话的那名男子,还未做出任何的反应,我就已在他的身后大杀四方。人群中的我失去了理智,像一头嗜血的野兽,疯狂的肆虐。有的被我生生撕掉血肉,有的人被我踩断四肢,更有甚者直接被扭断了脖子。二十几名壮汉,一个照面就倒下了一半,死的死伤的伤,那些还没被我袭击的人,颤抖的双手紧握刀柄,用惊恐眼神,毫无意义地戒备着我。“阁下!可……可否告知您找太皇门何事?”似乎是同伴的下场太过骇人,男子颤声开口。“关你何事?说得出!活!说不出!呵!”一连十几次重手,心里那股子躁动平复了不少,我停下身子回头看向对方。男子面露纠结,最终一咬牙,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在下太皇门外门大弟子,成元!不知阁下何人,寻我宗门所谓何事?”呀呵!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找了好几天的太皇门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哦?那你们为何这般打扮?”我没有着急回答对方,总不能直接告诉他们去抢人吧?所以我先将话题转向了他处。“不知您是否有所耳闻,皇室不满本门,到处通缉我等?”见我点了点头,壮汉扫视了一眼同伴的惨状,吞了吞口水继续开口。“师门高层因顶不住压力,下命暂避风头,像我们这种无踪轻重的外门弟子,都成了我这般模样,每日乔装山贼土匪,负责巡视这太皇山脉。”“哦?你等寻山是为了掳姑娘?”我故意扫了一眼大丫姐妹,不无嘲讽的说道。“这……不是这样的,我等无心伤害诸位,只是诸位身份不明,我等任务在身,之前所为全是演戏,并无非礼之意。”“哈!你是想说你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我们咯?你们带走的人都完好无损咯?”面对他们的解释,我其实已经相信了一半,可我还是说出了一连串的问题。铁柱在和那胖子交手时,我明显感觉到对方有意放水,和我交手更是托大,虽然就算他用出全力,结局还是如此。男子闻言稍作迟疑“这……恕在下不知,我等只负责抓人,至于后续之事,就不是我等这种身份可以知晓。”“哼!你宗门抓我好友,我来此是为了要人!”看男子说了这么多,不像愚忠之人,我稍稍透露了一些信息。果不出我所料,男子闻言面色恍然,试探了几句我的口风,我哪会那么容易全盘出,防人之心不可无吗,最终在生命的威胁下,男子表示愿意带我等前去山门讨人,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成元,你们这都是外门弟子,就是说还有内门弟子咯?太皇门好歹是个门派,难道还怕皇室不成?”路上,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对方闲聊着,其实因为我怂,怕他们家里有什么法力通天的老妖怪,所以先摸清楚底细再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嘿!阁下说笑了,内门弟子不过三人,两人都是宗主血亲,至于本门实力,除了三位长老,哪还有多少拿得出手的?这三人可都曾是一人之下的将军,勇武善战不用说,而我等,不过是兵卒出身,换了个身份而已。”这让我眼睛一亮,听他所说,这太皇门还真配得上前朝余孽四个大字。“你太皇门还真有意思,身份够多的,记得过来吗?”我出言调笑,从官家转为门派,又从门派换成绿林,真是难为这些人了。“嘿!可不是么,当年我好歹是个千夫长,现在还不如个百夫长。”成元基本上已经放下了对我的戒心,有啥说啥。他要是知道我此行上山,要讨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这次事件的关键人物,伊王府郡主,玉安,不知还能否这般与我交谈。这一路弯弯绕绕,走走停停,一边聊天,一边看着成元查询宗门印记,心头不禁感慨,这群人可真谨慎啊,谁能想到树皮里边有暗号,谁又能看得懂这暗号说的是毛线。要是我们自己找,怕是这十几座山翻遍了,最多也就是发现点踪迹,要想找到人,无异于痴人说梦。“还没到么?”我轻声问了一句。成元未曾答话,而是手中拿出一物,像是一根管型乐器,放在嘴边,轻轻吹动。酷似短笛的物件,声音轻柔,但极为尖细,我可以感受到这声音有着很强的穿透力。成元吹完闭眼倾听,我有样学样闭上了眼睛,现场极为安静,就连一向喜爱吵闹的二丫跟铁柱,都屏住了呼吸,安静地看着我二人。“沙沙……沙沙沙……”远处传来了轻微的声响,像是植物碰撞,相互摩擦所产生,不一会,一名绿色衣装的娇小女性,出现在远处的一颗树的树枝上,遥望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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