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的晚上,大运河码头。
在朝歌城西这里比邻着大运河,这条大运河贯通南北,坐船南下,可以到达江南道,是大秦最重要的一条运河,而此刻,大运河的码头上停泊着数千艘货船,晚风吹拂着货船上流云会的青云旗。
在大年三十夜晚,朱雀街上发生了极其恶劣的砍人事件,轰动了整个朝歌,据说歹徒挟持了七名朝歌百姓,要挟朝廷准备一艘船,船上放满黄金珠宝,准备趁着大运河南下。
虽然现在朝歌实行了宵禁,但是如果今天晚上巡防兵马司,廷尉府,顺天府,御林军他们处理不好,让歹徒成功逃走了,那么到了明天,他们不仅面临着朝廷的问责,还有遭受朝歌百姓的咒骂,好几千人还对付不了区区几个歹徒,真给大秦丢了脸。
如果事情真如这般发展,陈蔺芝他们的官职就算是坐到头了。
“准备的怎么样了?”身为御林军校尉的周坪神色极为凝重的说道。
和周坪站在一起的陈蔺芝说道:“已经准备好了。”
“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若是百姓有了任何差池,你知道我们将面临着什么?”周坪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陈蔺芝也是不由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件事如果处理的有任何问题,他们难辞其咎,所有事情到了这地步,陈蔺芝他们谁都输不起。
“我亲自去准备。”陈蔺芝说完,就转身离去。
这时候,一直站在周坪身旁的薛浒眼神阴翳无比,死死盯着陈蔺芝,若不是他的提议,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也不会自己去。
“周校尉,我也去准备。”薛浒眼珠一转,突然说道,便准备转身离去。
这时候,周坪不免多看了一眼薛浒,还是开口提醒道:“这件事如果搞砸了,你应该清楚后果。”
薛浒愣了愣,看了一眼周坪,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里。
与此同时,在官兵重重包围下,歹徒挟持着百姓终于来到了城西的大运河码头。
歹徒一行人在大运河岸边停了下来,只见歹徒头目阿彪脸色狰狞,动了动架在百姓脖子上的大刀,桀笑道:“人呢,我要的黄金,珠宝在哪里?”
这时候,周坪走了出来,冷声道:“五百万两黄金没有这么快筹备好,你要给我们一点时间。”
“你耍我们啊!”
歹徒头目阿彪动了动刀,只听见一声嚎叫,那被歹徒头目挟持的百姓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口,周坪面色也是一惊,他没有想到歹徒真敢动手。
“别动手,别动手,给我一点时间,十箱珠宝已经放在你后背的船上,等五百万两黄金一到,你们就可以走了。”
阿彪见此,只好说道:“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再不送来,等着收尸吧!”
“好好好”周坪连忙答应了下来。
就在众人等待的时候,阿彪桀笑道:“要不我们玩一个游戏,如果你们赢了,我放一个走,如果你们输了,我就杀了一个,如何?”
周坪没敢正面答应下来,而是问道:“玩什么?”
阿彪笑道:“就玩朝歌城赌坊最擅长的牛功如何?”
周坪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们军中禁止赌博,所有你说的这个,我们不会,所以我不能
拿着百姓的命去冒这个险。”
阿彪一脸戾气:“这个可由不得你,他们的命在我们手里。”
“我跟你来!”这时候,人群中陈蔺芝走了出来,对着歹徒头目说道。
“哈哈哈,来来来!”阿彪眼中冒着兴奋之色,笑道。
陈蔺芝对着手下吩咐道:“去拿牌来!”
“是!”
周坪眼中流露一丝担忧:“陈蔺芝真有把握吗?若是输了,那可就是死一条人命的大事。”
陈蔺芝颇为自信道:“放心,你可知我在军中有个称号,叫牛功小王子。”
事到如今,周坪也只得信任陈蔺芝了,死马当活马医,否则惹怒了歹徒,做出过激的杀人行为,那就连他们都要死翘翘了。
很快,一张木桌被人搬了过来,上面摆放着一副木牌。
陈蔺芝凝视着阿彪,两人接连入座。
“既然要玩牛功,谁来坐庄?”陈蔺芝突然问道。
阿彪狞笑道:“不用,找个人来发牌就可以了。”
陈蔺芝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宋子义,喊道:“子义,你来发牌。”
宋子义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坐在陈蔺芝和阿彪中间。
陈蔺芝一副鼓励的眼神,说道:“不用紧张,每人各发一张牌,每个先发三张,发完之后,你要问我们要不要,要的话,再发一张,不要的话就不需要发了,明白了吗?”
宋子义点了点头。
阿彪:“开始吧!”
宋子义将这些木牌朝下打乱,然后一张接着一张发了下去,直到每个人手里有足够的三张牌,宋子义才开口问道。
“要不要?”宋子义对着阿彪问道。
阿彪轻蔑着看了一眼陈蔺芝,桀笑道:“要!”
阿彪说完,宋子义将手中的牌再发一张给阿彪。
紧接着,宋子义又看向了陈蔺芝,问道:“要不要?”
陈蔺芝咧嘴笑道:“不要!”
阿彪神情一愣,直接摊牌:“牛七!”
要等到陈蔺芝摊牌了,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若是陈蔺芝的手牌比阿彪小的话,陈蔺芝就输了,意味着被挟持中的人质要死掉一人。
陈蔺芝微笑着,根本不着急着摊出手牌,而是卖着关子对着阿彪说道:“我想知道,如果手牌牛功了,是不是该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