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外大帐连绵不断,英布率众站在城墙上看着平坦空旷的原野,极目眺望遥远的地平线。不论他们望向何方。惟有营地的焰火可见。暗淡如同繁星,呈现在星辰大海中。
“邓宗你觉得如何?”手指着远处,眼神注视着辕门,英布询问这位今日被部将逼迫而献城而降的将领。
白日在城郭上看着黑压压的士卒,已是胆寒不已,现在又被逼着登高而眺,脸色阴沉,压制住愤怒,脸色铁青,不善地说道:“当阳君,请勿要在羞辱在下!”
“邓宗,请你再仔细瞧瞧。”英布语气不变,平静地说,“告诉我:你能在旭日东升之前数完吗?能告诉我城外大军中有多少营火吗?”
邓宗听到这话,脸色煞白,“蹬蹬蹬”墙角下士卒手持兵戈,举着火把巡视的脚步声敲打在心上,又发散于夜空之中,他不敢去点数那繁星他当然意识到英布猜到自己干了什么,忙不迭跪在地上,喉咙动了一下,额头冒出了冷汗,惊恐说道:“将军,饶命啊!”随即开始贴地磕头。
英布没有怜悯,握着湛卢剑剑柄,手一动,一道黑芒在灯烛下闪过。一个睁着眼,额头擦破皮层,流血的头颅滚开到两米外,那具无头身体脖颈处喷出鲜血,开始有半米之高,英布的裤脚上都沾到了血迹。
“将军饶命啊!”邓宗的部将们看到英布毫不留情地斩杀了主将,吓得魂不守舍,急忙跪在地上,双手撑住身体磕头求饶,唯独一人静静地站在那。
缓缓将利剑收回剑鞘,英布望了下疑惑的蒲俊等人,又对着刚投降的部将,淡淡地说道:“知道我什么要杀他吗?柳岸你来告诉他们!”
看着一位白发降将上前几步站了出来,对着众人抱拳示意后,指着邓宗的尸体说道:“邓宗此人死有余辜。虽被我等部将逼迫而降,但此人心有不甘,本将瞧见邓宗献城前偷开西城门派家将邓铜偷偷赶往寿春,又想乘夜色掩护将军不备溜走,据寿春抵抗害我等受降士卒不义!随后末将禀明将军此事。”
“知道了吗?此人根本不愿降与我,却是狡诈之辈!要之有何用?”英布冷声说道。
众人听此缘由,松了口气,随即说道:“君上英明!”
“有过当罚,有功当赏。柳岸,本君该赏你!之前在邓宗帐下何职?”白发部将诧异了一下,立即说道:“回禀将军,末将添为张楚校尉!”
“很好!你为降将,又立此功,本君命你为我军大将,掌千人精兵!”英布沉思了下说道。
“谢君上!”柳岸闻言后,心中大喜,当即单膝跪地有些兴奋地说道,他可是明白英布军是以大秦军制建兵,又分精兵,辅兵两等,这次真是赚到了。看得降将和众位部将眼红不已
看到这幕后,英布微微一笑,承诺道:“诸位!日后建功立业,本君必有功大赏!现在随我进府中,本君要宴请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