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沈珩步履匆匆,走到章舒敏的跟前,“妈,爷爷怎么突然生那么大的气?”
章舒敏摸开眼角的泪水,哽咽道:“不知道他在你爷爷面前说了你跟傅涵的事儿,今天打电话给我激动的说着说着就”
沈珩低垂着眼眸,神色阴狠,眸子是化不开的浓郁。
章舒敏怕沈珩自责,将过错都归结于自己的身上,语气温婉:“这也不全是你的错,别太自责。”
沈珩点点头不再说话,搀扶章舒敏在一旁的长凳上坐下,握着她颤抖的双手。
漫长的等待,资源白炙的灯光照得脸色灰白。
急救的灯光暗灭,沈珩快步上前,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担忧:“怎么样?”
“沈先生,一切顺利。”主治医生犹豫再三地开口,神情严肃:“不过,老爷子毕竟是年级大了,以后还是尽量别让老爷子受刺激。”
沈珩沉重的点头,vip病房里,将章舒敏劝回去以后,他独自呆在病房。
床上的老人头发斑白,憔悴的面容还覆盖淡淡的忧愁,干涩的唇瓣都起细小的皮屑,微微起伏的胸膛才让人感受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宋承祁顺路经过医院,想到这两天陆迦南有些轻微的感冒,顺带着去买一些药,免得她总是放任自己不管,直至整个人病恹恹的才知道后悔,屡教不改。
视线随便一瞟,医院拐角处,烟雾缭绕,置身于其中的人在朦胧中看不清楚神色。
走进才发现一地的烟头,宋承祁皱眉,“不是说要戒烟?”
沈珩懒懒地掀开眼皮,浑然不在意的说:“总需要一点时间。”
宋承祁明显感觉到沈珩周围的低气压越发森冷,忧心道:“怎么会在医院?”
“老爷子怒火攻心,进急诊了。”
“还好吗?”
“没事,挺过去了。”
宋承祁也知道老爷子在沈珩心中的分量不轻,只不过怒火攻心,就有些耐人寻味。
他干脆留下来,陪着沈珩一起抽了两只烟,直到沈珩赶人了才走。
苏挽将自己重新收拾了一番,才驱车去公司。
她的电话快要被杨沫打爆了,再不去估计小妮子直接哭死在办公室里。
杨沫眼眶红红的,强忍着委屈,将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回报。今天有工人家属过来闹事,说是齐氏集团骗人钱财,拖欠公款,她的丈夫在工地被突然坠落的钢筋工压断了双腿,说赔五十万,她们也就没把事情闹开。现如今,家里都没有了收入来源,锅都揭不开,领头的几次三番的推脱,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是不是别有阴谋,弄到总公司地址,直接闹过来。而这个工程恰巧是严总在负责,大早上跑过来找苏挽商量对策,结果还找不到人,气得对着她助力发了好半天的火气。
苏挽听完都要气笑了,拿她的助理撒气,撒得莫名其妙。
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严总翘着二郎腿松散的坐在沙发上,目露精光的打量着苏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