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很清楚，愤怒的司空半语根本不是自己可以违逆的存在，或许在这片天地里面，他夔牛是无可匹敌的存在，但是在司空半语的面前，自己却没有这样的威慑力，因为司空半语乃是异世界得可怕存在，一个连苍天都敢挑衅的人。

“朕给你一息的时间考虑，滚回去还是留下。”司空半语看着夔牛，不容置疑的说道。

“你……”夔牛闻言，心里虽然愤怒，但是害怕居多一些，他可是和司空半语真正斗过一场的人，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才有了收罗牛角刻痕的约定出现。不过那时候司空半语却不是狂暴的状态，而且相互顾及一二，方才以平手收场。可是而今的司空半语，已经处于狂暴的边沿，若是真的站在司空半语的对立面的话，夔牛心里非常清楚，怕是自己这个所谓的不死之身，即使这次能够侥幸，怕是数万年乃至数十万年都未必有机会再走出来了。

“好好好……司空半语，本座看你如何抵御这天罚之力，这片天地根本就经受不住你这样的存在，而今你强行逆转天地之力，必然引起天地反噬，哼……”夔牛冷哼一声，化作一道红光冲入黑色的云层当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哼……天罚之力是吗？朕不是第一次见了，破封……”司空半语冷哼一声，缓缓的闭上双眼，原本在脑海当中给自己设立的记忆封印，如同黄河决堤一样，轰然破碎开来，无穷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惊涛骇浪的涌现而出，充斥着那空荡荡的记忆空白区域。

“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一切关于赵遥的记忆，全都浮现在司空半语的眼前，那个坐在一把古筝面前，素手轻拨的琴弦，冰肌玉骨、眉间含笑的美人。

那个因为自己一句“花生佐酒就是喝花酒”而掩嘴眉开眼笑的俏丽身影，那个看着自己离去的背影，而爱玩叹息欲言又止的暗淡眼神，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潮水般涌现而出。触动着司空半语的心弦，勾动着他心中隐藏着属于他自己的悲伤。

他好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让他一辈子处于追寻和愧疚当中的存在。

“青冥，我这次食言了。当初我在你面前保证过，再也不会让和你一样的事情发生，可是现在……”

他的眼睛，缓缓的溢出两滴清泪，无尽的悲哀弥漫出来，就算是旁观者，也有着一种忍不住潸然泪下的感觉。

“但……”刹那间，司空半语猛然睁开双眼，目光直视着那天空当中涌动的黑色乌云，眼中满是无视和挑衅之色。

“朕要保下的人，就算是苍天，也没有资格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