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俊走到李府,站在李府的门口,来不及整理衣冠,径直走了进去。
李亨病怏怏地躺在床上,额前敷着热毛巾,不时地咳嗽一两声。
他盯着李文俊,虚弱地问道:李主薄有何要事吗?咳咳,你看我这身体,怕是没法处理公务,还得劳烦主薄多上点心。“
李文俊盯着床上的李亨,心中知晓他这不是真病,而是心病,但是他要装病自己也没办法。
他盯着李亨道:“大人,属下知道大人身体不好,但是有件事得给大人禀报,让大人定夺。”
“咳咳”,李亨勉强撑着身子,坐在床头。
“何事,说吧。”
“大人,自玲琅郡到京都的春税,被火头山的山匪给劫了,运送粮草的军队全军覆没。”
听到这话,本来“虚弱”无力的李亨立马坐直了身子,探出头来,像是没听清楚似的,又大声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文俊战战兢兢地回答:“大人,玲琅郡的粮草被劫了。”
李亨再次听到这话,眼珠子不停地转悠,沉思了一会。
他身为治粟内史,负责各个郡县的税务,而派去收集税粮的,虽然不是内史府的兵马,但是内史府有督运之责。这批粮草在他称病期间被劫,原则上,是没有他的责任。
想到这,他心里舒了口气,又继续躺在床上。
李文俊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很是担忧,这批粮草丢失,这个治粟内史虽然有责任,可他身为主簿,在内史称病期间,丢失税粮,这责任可就大了,而要挽回这笔损失,就得靠这个李亨,现在他这幅样子,摆明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大人,这粮草被劫,难道大人就不担心吗?”
李亨看着李文俊,说道:“哎呦,本官这身体,实在是没办法处理公务,这粮草被劫一事,实在是抽不出心力来处理,还得麻烦李主簿多多费心。”
李文俊听到这话,心中又急又气,这老狐狸摆明是不想做事。不过他心中早已经有了办法。
“大人,下官这回来找大人,这粮草被劫,只是个小事,下官可还有个更大的事情,要禀报大人。”
李亨也没在意,随口问了句,“哦,那还有何事。”
“下官这不是看到大人生病了吗,特地来为大人送治病的药方的。”
李亨摆了摆手,“本官这病啊,无药可医,无药可医啊。”
“大人这病,乃是心病,这心病,就要用心药医。下官知道大人的心病就是那城防营钟会,特来献上一计,以供大人除掉这钟会。”李文俊顺带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