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上的父子二人,一步一步走到崖边,几块石头松动滚落底下的无底深渊,几只飞鸟像是被什么惊醒,四散飞逃。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义父!”
......
深谷底下,树木茂盛,杂草丛生,一条小河在这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静默无声,承载着无数个春夏秋冬,滋养着一方水土。
原本又是一个宁静平淡的夜晚,几只小鹿在河边喝水,树上几只鸟在打盹,落叶飘飘。
巨大的落水声惊跑了河边的小鹿,鸟儿也险些从树上摔落。河面倒映的月影荡起阵阵褶皱。
附近一个正在打坐调息的少年也睁开了眼,布满血丝的眼,把目光聚焦在不远处的河面,一个类似人的物体正向少年的方向漂了过来。
不管是什么,从上面掉下来也总归是不寻常的,少年也没有犹豫,径直跑了过去,把人拉了上岸,当他看到落水之人的脸时,眉头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轻拍着溺水人的脸,又摇了摇,没有反应,喊了几声:“师父!师父!......”
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背起溺水人向前奔去,此地不宜久留。
跑了不知道多久,在一处山涧找到了一个比较隐秘的洞穴,少年没有犹豫,直接背着溺水人进入其中。
少年熟练地点了几下溺水之人身上的几个大穴,用力往后背一按,溺水人立刻吐出几口水,然后无力地软瘫在地上,少年把他扶起,双掌在溺水人的双肩一按,一股精纯的真气灌输入体内。
这个过程持续了一个时辰,少年全身已被汗水浸透,最终体力不支也倒下了。
......
东方的天边,一抹鱼肚白,几只早起的鸟儿把昏睡的溺水之人惊醒。
缓缓睁开那双饱经风霜的浑浊的老眼,扫视着四周。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坐起时不小心撞到点什么,转头一看是一个少年,一个他牵肠挂肚的少年。
“枫儿,枫儿,醒醒。”
沙哑的声音悠悠地传到少年的耳中,像是做了个可怕的噩梦,徒然睁开双眼,眼前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看到昨晚救起的人此刻正在担心地看着自己。
少年支起身子,虚弱地喊了一声:“师父,你没事了吗?”
溺水之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了。”
显而易见,少年正是云枫,而溺水之人就是昨晚被打下断崖的南源道人。
云枫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石头的巨石,“没事就好。师父,你怎么会掉进河里?”
南源道人叹息了一声:“被奸人所害。”
“究竟发生了什么?徒儿现在脑子很乱,师父你,不应该是....”云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南源道人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又叹息了一声,淡淡地说道:“你是想说这一切太过蹊跷,而这一切似乎又指向为师对吗?”
云枫点了点头,轻声地说:“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