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楚不羁打了个哈欠,灌下了一口烈酒。
清晨的空气微微有些寒凉,喝一口烈酒足以让整个身体都暖起来。
可恶的商人告诉他只是搬运火炮的活,却没有告诉他居然要搬这么多火炮。
楚不羁已经整整忙了一个晚上了,到清晨才得以休息。
看着船坞前停放的一艘艘战舰,感慨万分,风临港一城之地所拥有的战舰的数量,在自己的大陆上,恐怕一个帝国的舰队都无法与之相媲美,不,是远远不及。
这当然也跟那几个帝国都是内陆国有关,可是这也能充分反应风临港舰队的强大了。
“你是哪儿人啊?”一位和楚不羁同为雇工的男子从船坞里走了出来,他叫王大山,风临港本地人,因为喜欢喝酒,和楚不羁时而会抽空聊聊天。
“风临港南边的一个小渔村。”楚不羁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暴露而引起过分的关注。于是将自己的登陆地点作为自己的故乡。
“在村子里待久了,来城里碰碰运气?”王大山坐在了楚不羁的身旁,也闷下了一口酒。
“嗯。”
“这战争可是一场莫大的机遇啊。”
“机遇?”楚不羁认为,战争只会带来灾难,而机遇这东西根本无从说起。
“你知道为什么女王一定要远征吗?”王大山凑在了楚不羁的耳边说道。
“不知道。”楚不羁甚至不知道风临港的王居然是女王。
“因为女王看上了一条人鱼。”
楚不羁以为王大山在开完笑,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喝着酒。
“嘿,你可别不信。据说那条人鱼的美貌足以让天下任何人都倾心,这就是女王为什么一定要到得到她的原因。”王大山见楚不羁一脸不信的模样,顿时急了眼。
“女的?”
“啥?”
“那人鱼是女的?”
“是啊。”
“女人怎么会爱上女人呢?”楚不羁仰头将酒瓶悬于口上,可是过了半晌只流出来一滴,只得无奈地将酒瓶丢入了海中。
“独眼,起床了。”栾太一将流央从被窝中拖了出来,因为栾太一不知道流央真实的名字,就一直用流央的代号称呼流央。
流央的头发乱得像是鸡窝,揉了揉满是血丝的眼睛,神情恍惚地爬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向门外走去。
撞到了门上才停了下来,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拿剑,又回头拿剑。
拿到了剑又想起来在校练场有练习的木剑,便又放了下来,再次恍恍惚惚地向外面走去。
“砰。”鼓看着跟木门死磕的流央,有些担心以流央现在的状态是不是能找到去武馆的路。
幸运的是,流央一路上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武馆,开始了今日份的练习。
虽然昨夜练习了一晚上,可是今日的流央也没有少挨骂。
剑心对于流央来说仍旧是一个不能触摸不能感知的存在,昨日栾太一对他的启迪就如栾太一昨天说过的话一般,都留在了昨天。
更别说澄澈之力,流央连澄澈之力的影子都没有修炼出来。
还好修炼武技是按天收费的,不然以流央的愚笨程度恐怕会把精武堂馆主给气死。
但施展明澄剑消耗的真气对精武堂馆主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流央趁着精武堂馆主恢复真气的时间,经常会去比武场看对决。
精武堂中的学生的实力参差不齐,但都处于一个较低的水准,但就算如此,流央还是能学到很多战斗的技巧。
因为这些冒险者的战斗技巧大多是通过生死搏杀总结出来的,实用价值远高于武馆里教的东西。
看久了,流央也有些手痒,想要与人较量一下。
可是不好意思开口,一直在场边徘徊,突然流央眼睛一亮,将目光锁定在了昨日挑衅自己的壮汉的身上。
在场边观战的壮汉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随即注意到了流央灼热的目光。
虽然今日栾太一并不在这里,可昨天被栾太一的火蛇追着到处跑的阴影现在还未消散,于是想要悄悄地离开这里。
可是流央主动找了上来。
“要切磋一下吗?”流央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说这句话,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