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8、菩萨蛮(完)(1 / 2)(快穿)强制沦陷首页

; 从荷乡离去那日夜半三更训练有素的车夫在门口安静地等,马儿甩动尾巴柳儿和其他的丫鬟把行李安静地搬上车去。

沈轶看见院中有辆铺好了被褥的板车,便问起来。不知谁透了风让他知道那是二夫人预备用来拉他的当下绷着脸朝苏倾道:“你躺上去。”

苏倾回头瞧瞧捂着嘴窃笑的丫鬟们赧然道:“我走过去有什么不好。”

沈轶已掀开被褥拍拍褥子:“快来。”

院里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

苏倾忍着笑推着发髻小心地躺在板车上,仰头见漫天的星星明亮闪烁因是个无云的晴天,暗蓝的天空广袤无垠,看着便能将人陷进去。

随后她感觉到板车被抬起来了,沈轶弯腰将车把抬起来架在自己腰间,一步一步走着,将她拉到了门口。

立在门口的临平目瞪口呆笑得嘈嘈切切:“呦板车上换人了,抬媳妇呢?”

沈轶并没有打他,也没有瞪他,只是低着眼安静地看着坚实的土地,和他落下的每一步,汗水一颗一颗地从他鬓边滚落,沿着他的下颌骨,坠落进土地里。

这板车可沉得很,他心里想,大姐儿是抬不动的。

事实上,在启程之前,苏倾便有孕了,在路上颠簸的日子几乎是害喜中度过,她吐一次,沈轶的眼神便暗一分,责怪自己没忍住,太早地要了她。在他看来,十五岁还小,这么小的一具身子,要孕育一个孩子,实在是件危险的事。

好在临平一家随行,临夫人生过了两个孩子,便同沈轶换了马车来随行照顾。入了夏,她已有五六个月身孕了,有一次二人都折腾得累了,歪在榻上睡着,临夫人半夜惊醒,只觉得耳畔有风掠过,一睁眼便见沈轶半弯着腰,仔细地给苏倾扇扇子,她垂下的睫毛卷翘,鬓边让汗水濡湿的发丝在空中飘着,让他小心地别在耳后。

“沈将军……”

他那双清冷的猫一样的眼睛看过来,将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口型,又递她一把扇子,轻声道:“谢你看顾。”

临夫人大咧咧地扇起来:“你也不必太操心了,女人谁还不经历这一遭?”

沈轶没做声,在她醒来之前,又跳下马车,融入寒凉的夜色中。

待到穿越大半个国境,到达远在南境的琼岛时,中原混战的消息传来,苏倾也即将临盆。她的皮肤变得莹润如玉,胸部也慢慢变得饱满,周身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的精神仍然很好,牵着沈轶的手,反拽着他走过了琼岛上的森林和草原,逛过了市镇,亲自把家安在了一处水潭边,屋子外面有两棵合欢树,她头一次见到便很喜欢,待到睡了很长的一觉,下次出门的时候,合欢树上多了个木板秋千,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她走往秋千上坐,沈轶捉着她的腰不放:“现在不行。”

这个,是留给你熬出头以后玩的。

苏倾立在秋千前,巴巴地看着他坐在上面,一双杏仁眼眼睛闪闪的,抿着的唇角似乎含着一点将说未说的委屈,将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垂下眼道:“那好吧。”

沈轶起了身:“算了,教你坐一下吧。”

空气里植物的气味丰盈,带着湿漉漉的热带的水汽,她欢喜地抓紧绳索,沈轶在她背后,轻轻一推,未及她向前荡多远,又拽回来,如此反复,连风也不是连贯的。

沈轶见她即使这样还玩得开心,有些纳闷,忍不住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他很麻烦?”

他指的是她腹里那个孩子,他一世寡亲缘,父不喜,母早亡,弟兄姐妹都疏远,孑然一身、独来独往地活着,倒也没有觉得什么,自然没有像旁人那般那样重视自己的血脉,尤其是将母亲折腾成这样的孩子。

苏倾摇摇头,边荡着边粲然笑道:“我很喜欢他的。”

那好吧。他微微勾起唇角,懒懒散散地一推一拽间,便很容易地想通了,那么我亦喜欢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