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穴外,两只猫相顾无言。
过了片刻,蕲耳沉声开口,“刚刚,是我的太过了……”
“对,语气重了。”荆淄点点头,附和。
蕲耳顿时怒了:“荆淄,你偏心!”
荆淄无奈了,“她还是个孩子,好好解释不就行了,干嘛那么凶?看叶子以后不理你了怎么办。”
“切,谁稀罕。”蕲耳不屑道,他气呼呼的跺着脚,像极了和孩子吵架后不肯认错的家长。
接着,他试图将自己的想法灌输给荆淄,他道:“有时候怀柔是没有用的,有些事情只有直白的捅到她眼前,冲击力才大。看看,现在就不必在那儿浪费时间了不是?”
“可你把她吵哭了。”荆淄。
“哭、哭是自我反省的开始。”蕲耳梗着脖子道。
哪儿来的歪理。
荆淄额上黑线的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走,去医务室。”
完,他转身离去。
蕲耳踢飞脚边某块石头,跟上。
医务室中,族群中唯一的医生正帮着伤员处理伤口。伤员里,有不少荆淄熟悉的面孔,赫然是那些和他们一道去过深水潭的学徒。
他们正在医生的帮助下换药,看到这一幕的荆淄,不由抚摸了一下流灵种。
当初将草药分给学徒时,他也悄悄的留了种,其中不少是草原没有的草药。那这些东西,要不要交给族医呢?毕竟他如果想要栽种的话,是瞒不过族医的,这样一来……
正当荆淄纠结之际,那名医生却是在病人与草药之间两头转悠,如陀螺一般不停息。
蕲耳看着这一幕低下头,踢了踢脚边的杂草。
过了好一会儿,医生终于送走了所有来换药的伤员,朝荆淄两人迎了上来。
这是只正直壮年的雌性魔力猫,身材比之狩猎队的猫稍显巧,但体内的力量不可觑。
医生冷静又淡漠的目光看过来,荆淄下意识的正襟而立。
哪知,对方的目光只是朝他一掠而过,视线最后定在蕲耳身上。
医生冰冷冷的声音在两只猫耳际响起:“来做什么,换药么?”
蕲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沉默。
一旁围观这对母子的荆淄有些尴尬。
没错,眼前这只母猫,就是之前一直提到过的,蕲耳的医生母亲。蕲耳的草药赋,就是遗传于她。
虽然荆淄很奇怪,明明分窝之后两母子见面的时间都少,蕲耳究竟是怎么耳濡目染的。
但奈何赋就是那般奇妙,在草药的使用和分辨上,蕲耳就是比荆淄多了一根筋。
见蕲耳缄默,医生走上前来吧啦了两下蕲耳的身体,又上下打量了一圈荆淄。
随后,对蕲耳道:“你没有受伤,你来做什么?”
蕲耳沉默,荆淄看了他一眼,刚要张口解释,就见医生冷了脸,斥责道:“没有事做,那就是来添乱的,出去!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着,她伸出藤鞭去推蕲耳,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
她抬起眼,再次看向蕲耳。
这时,她意外的发现,不知何时,对方的个头已近成年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