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还是如我们所愿地停课了,是在我们回家后,通知我们的父母告诉我们的。
我在大门前的台阶上把湿了的裤腿扭干,肩膀上、头上、大腿上的衣物都黏糊糊地粘在皮肤上。
一路上大家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明天必然会停课,所以就开始与雨水玩起了游戏,各自兴奋地把雨伞转个不停,将雨水甩在别人的身上,然后那人也将雨伞旋转起来回击那位把雨水甩在自己身上的人。一开始只有男生这样玩耍,随后女生也耐不住性子也同男生玩耍了起来,雨伞大战过后,男生的小平头倒是没什么影响,依旧屹立在头皮上,直硬硬得像针一样,而女生的两边的头发紧紧地贴在脸上、嘴上需要自己一根一根地往耳朵后拨。
大家互相笑着对方,也在笑着自己,更是笑着明天不用上课。而我则是被他们的自信给感染了,听到母亲的告知我也只是觉得有些厌烦。
我换了鞋子上楼,由于太阳又被云给挡住了,房间里的光线里有些昏暗,洁白的瓷砖实在是不如太阳的明亮。仿佛夜幕瞬间降临下来,顿觉有些困意,待我闻到了西红柿鸡蛋的味道后才发觉还不是睡觉的时间。
吃晚饭时,雨水越发得大了,到了没法再在路上玩耍的地步。一边将鸡蛋塞进嘴里咀嚼时,一边听着雨水打在水泥地面上,似乎我应该要想想关于失踪事件的事情,不能抛开脑外。虽然我不容易对什么事情都上心,但这时仿佛已经是唇寒齿亡的时候。
目前对我有利的便是连日的大雨,而事务局的人越晚找到越好,但是雨不能下得太久了。若是大水满到空地上,只怕他们的尸体会被大水带着飘到路面上。若那时他们的尸体还未腐烂那么事件便变得棘手了许多对于事务局人员来说。
虽然变得麻烦对我来说也不算坏事,但是我还是希望事件能够尽快结束,免得我整天提心吊胆。
此时我最好不要有任何行为,现在我的嫌疑恐怕是最大的。最好是减少出门的频率,若是嫌疑增大了,恐怕会被监视起来。
星期五的早上,经历了一个晚上的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的我实在是有些烦闷。田地里的水把秧苗全部都淹没了,马路上也有了一层薄薄的土黄色的雨水。有些爱玩的小孩子穿着雨靴在水面上噼噼啪啪地踩出声响,如春节的鞭炮声一样,突然觉得也没那么不开心了,少许的雾气就像是烟花爆炸后的硝烟,孩子们在鞭炮声里跑闹着,雾气随着他们的动作环绕着,或许我可以与他们交个朋友,然后一起切身感受着春节的气氛。
事务局车子的鸣笛声通过马路和丘陵传到我这儿,随后车子便在我的眼界里出现,对面许多的人在门前看着车子停下,便撑起雨伞从家门走出来。
车子停在第一户人家门口,想来应该是调查询问,可还未调查到三分钟,那户人家的门口便聚集了里外好几层的雨伞,把调查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大胆地猜测一下,难道事务局的人是第一次到我们这儿来吗?我并不是质疑事务局人员的办事能力,反倒是感叹他们对案件的用心,竟没有一天休息的时间。可惜这雨水不遂人愿,若是失踪的五个人能够及时被举报发现,或许现在也就不会躺在空地上受到雨水的浸泡。
观看事务局人员调查的人群渐渐围成了一个圈,随后又出现了一个缺口,事务局的人出来了,他们开着车子又去往下一户人家,围观的人群也跟着车子的方向又将下一户人家围了起来。
待炊烟升起,母亲叫我吃饭时,差不多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对面约四五十户人家也才调查完了一半。
我想着他们能够最好快一些,这样我也好去围观,现在我的心思满是想把我的嫌疑洗掉,就算是一点点也好。
以下由r叙述。
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一个早上的记录虽说有些乏累,却是充实得很。犯人果然学了乖,似乎渐渐知道了应该怎么做一个好犯人,懂得将无用的话语抛开,知道怎么将主要的话主要地说出来。
所以我的心情才能稍微得好一些,我与雀斑男跟着高个子走向食堂,雀斑男这次没有慢吞吞地吃饭,而是在我与高个子还未吃上两口饭后便将饭碗洗好然后离开了食堂。
我与高个子都一致认为雀斑男绝对是去找小慧聊天了,雀斑男自从从四厂村回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在审讯室内也是东张西望,像一只苍蝇,我写的字经常被他的动作给搞得写错了笔划。
高个子催我赶紧吃,待会儿一起去偷听小慧和雀斑男在说些什么。似乎有些意思,我便抓紧把饭吃完,洗完餐具后跟在高个子的后面走向接大厅。
我们从食堂便开始蹑步行走,尽管高个子似乎已经很小心地踩在地板了,但还是踏出哒哒哒的声音。我抱怨他应该再小心点,他无奈说到不怪他怪地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