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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夏凯凯再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

病房里静悄悄没有人。

他想坐起来但是一动就觉得身上疼的厉害。

这种疼痛唤醒了记忆里最后的画面他在冰上发生意外摔倒了。

“有人……”夏凯凯张嘴,刚想要喊人来问问。

病房的门就打开了。

周悦珊推门进来就发现夏凯凯醒了,转头一声吼:“人醒了!”

随后便是一群人涌了进来。

有温健,有矛青,有雷利就连约书亚都过来了。

所有人围在床边上其中还有一个夏凯凯没见过,但很眼熟的陌生人。

温健弯腰轻轻拍了拍夏凯凯的脸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

“知道我是谁吗?”

“……”

“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什么吗?”

“……”

一问三不答,温健眼眶瞬间就红,满脸惨烈地说:“完了,傻了。”

夏凯凯被逗笑便说:“我口干水。”

“我是谁啊?”温健含着泪坚持询问。

“温健温大教练。”夏凯凯只能强撑着干渴的喉咙开口。

“你谁啊?”温健含泪再问。

“夏凯凯。”夏凯凯配合他。

温健这一下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这边周悦珊已经把水递过来可比温健靠谱多了。

她问:“哪儿不舒服?”

夏凯凯喝着水,摇头。

周悦珊又说:“知道为什么入院吗?”

“嗯。”

“那你知道你伤到哪儿了吗?”

夏凯凯抬头看她,然后把自己的右手抬了起来。

那里太疼了比身上其他地方疼多了,而且裹着厚厚的石膏,特别地沉他想装成不知道都难。

周悦珊蹙着眉,说:“手臂没事,但是无名指和食指都骨折了。医生说别的地方没什么明显的问题,让你醒过来后自己再感受感受,尤其是脑袋,你左侧脑袋被撞了,脑震荡,有点小水肿,想吐吗?”

快速地说完夏凯凯当前的情况,最后抬头还往一个方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罪魁祸首夏知州往后躲了一下,心虚不已。

夏凯凯倒是没觉得自己想吐,就是有点儿晕,像是困狠了想要睡觉一样,坐不稳。

大家见夏凯凯没什么大事,也就松了一口气。

等着医生过来,就散开了。

只是眉心郁气却散不掉,临近比赛了却出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看见。

等医生一走,夏凯凯便叫来温健,问他:“能比赛吗?”

“悬。”温健实话实说。

夏凯凯蹙眉,叹了一口气。

这边,夏知州又被无数双的白眼戳成了筛子。

夏知州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坏,而且优秀的家庭出生,教育方面自然不会差了,虽在男女事情上有点儿渣,而且自己也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害人的事是从未做过的,更是没让谁受伤住院过。

他被大家用眼箭戳来戳去,心里也不是滋味,便走到床边,对着夏凯凯鞠了个躬说:“对不起,真不是故意的,作为补偿,这次的医疗费用全归我出,可以吗?”

夏凯凯看他,视线在他的眼睛和嘴唇上转来转去,有点儿出神。

一旁矛青则说:“医药费我们谁都掏的起,你过来了,道歉了,表示愿意承担责任,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年后他们就要参加比赛,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夏凯凯和周悦珊在冰舞方面的才华,这次没有参加比赛,不仅仅是几万几十万那么简单的事,里面涉及的事情太多了,更细节的事,我觉得我们必须要好好谈谈。”

夏知州心里颤了颤。

要在去年,发生这样的事,他拍着胸口就把责任扛下了。

不就是钱吗?爷有钱!爷就不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可是现在和他谈钱,他真的浑身哆嗦啊!

但是,自己脑袋一荤,站出来主动承担责任,就跑不掉了。

他现在有钱没钱都得硬着头皮上。

这样想着,夏知州苦笑,说:“好的,矛经理。”

也就是这一笑,夏凯凯只觉得脑袋跟雷劈了似的,一阵剧痛。

他一下就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让他觉得眼熟了。

这人的轮廓,也太像他,或者说,像已经去世的雨果了!

夏凯凯的目光追着夏知州的身影,一直到他离开。

回头就看见周悦珊蹙眉望着他,目光一对上就说道:“就是他,之前楼上不是有一对儿男女吵架吗?他把人女孩的包丢出来,有东西落在冰上了。”

温健接着说:“咱们万年也不去一号冰场滑,难得去一次,就出事了。”

周悦珊看夏凯凯打着石膏的手,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先养伤。”

夏凯凯其实脑袋一直有点晕,之前又被那个酷似雨果的年轻人吸引了注意力,现在这才将昏迷前的记忆一点点的找补回来。

今天是周三,二号冰场在每周三的上午都会检修,平日里他们可能会换到练习室里做陆地方面的训练,但这不马上就要总决赛了吗?陆地的训练都停了好些日子了,训练的重点都放在冰面的练习上。

所以二号冰场检修,他们就去了一号冰场上训练。

要说俱乐部这种二楼带观赏台的设计,其实还是安全的。

毕竟现在老百姓的素质都很高,不可能往下胡乱丢东西,而且看台的正下方是冰外的走道,要是无意间没拿稳掉下来的也不会掉到冰面上,更不会被正好滑过的冰刀撵上去。

巧合太多了。

但意外就是这么一回事。

争吵的情侣。

无意间丢在冰面的东西。

以及正急速滑过去的冰刀。

最终让他夏凯凯断了两根手指头,再加上脑震荡,住进了医院里。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现在再说那时候能不能避开这种话题根本不现实,也没有质问对方为什么在他们俱乐部二楼吵架,还丢东西的必要。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受伤的已经受伤,对方也表示愿意负责,目前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

这边,矛青在和夏知州讨论后续的赔偿问题。

确实不仅仅是受伤住院这点事,耽搁了总决赛的比赛,也不仅仅是一块奖牌那么简单,更重要的还是拿下了总决赛的冠军后能够引起的冠军效应,能为俱乐部带来多高的声望和多少客源啊。

用矛青的话说,要多少,都觉得自己亏,除非你愿意拿出一千万来,我们心里这份遗憾也才能补全。

夏知州有一千万吗?

没有!

他不缺钱,但有钱就花,银行卡里最多的存款额不到两百万,钱在他手里就跟流水似的,不过夜。

更不要说他如今没钱。

连开房的钱都要省,三百多万的跑车拿去卖了,到手里一百万,还不够他一周花天酒地的。

哪儿有钱啊。

夏知州没自报家门,矛青也不知道他的赔偿上限是多少,最后提出了一个三十万赔偿的价格,夏知州听完心都在颤,当时就说矛青讹人。

矛青说:“这是私了,回头我找来律师,我们对薄公堂,就不是三十万这点钱了。”

夏知州问她:“我哪儿有那么多钱!三十万我都没有!”

矛青把他当成京城普通家庭的孩子,三十万压不垮一个家庭,但也不是随便就能拿出来的,矛青的同情心还是有的,便说:“把你身份证,电话号码拿出来,我记一下,我也不愿意逼你狠了,赔偿的多少都不是我们想要看见的结果。我不希望你拿钱,我希望他们没受伤,继续比赛。但是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要是个男子汉就要承担责任。一周后过来吧,要是过时不过来,我就直接发律师信了。”

矛青软硬兼施,夏知州心里有愧,最后还真就乖乖地拿出了身份和电话号,然后这才灰溜溜的出了医院的门。

对方的钱,在夏知州心里还真就要的不多,只是他手上没钱,最后一咬牙,干脆把他才入手的轿车给卖了,没等一周,第二天就又去了医院。

除了给钱,他还有点事。

他来到医院,站在病房门口往里面看,夏凯凯正坐在床上玩手机,一旁陪床的胖子睡得呼噜震天响。

夏知州想了想,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