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重新回到祭坛中央,跪下,重新围绕着火堆完成她的祭天仪式。
这时候躲在白桦树后面的我才觉察到石刀的冰冷,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被石刀割破了我的鲜血顺着石刀刀刃的方向一滴滴流淌。
刚才因为过度紧张注意力全都在远处祭坛上的战象妇人那边所以根本没有发觉,发现之后才知道疼,我连忙蹲下身子放开石刀撕下自己衬衣下摆的一块紧急包扎,眼下大敌当前我根本没有条件和机会消毒只能先行止血。
石刀看着单薄实际上拿在手里很重也正是这份冰冷坚硬的厚重感同时给了我战斗下去的无尽信心。
就在当我准备依托茂密的白桦林等待着祭天之后的妇人过来决战的时候,那个妇人竟然熄灭火堆离开了,走的是跟我藏身之地相反的方向甚至都没有再回头多看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
她就这么放弃了,就这样放过我了?
还是她知道自己根本追不上我回去叫人了?
我一直躲在白桦树后面没有再动,直到那妇人大象一样的身躯完全消失在远远的黑暗当中。
冷风更冷血已凝固,我这才确信妇人的离开不是欲擒故纵的陷阱而是真的走了,回去了。我仰面看天,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一片乌云遮住了原本的月亮。
黑夜更黑我也决定立刻动身回去,我还分得清大概方位并没有迷路,这是一个考古系学生的基本功,记路认路。
半小时后我已经重新来到山脚下,尽管疲惫不堪但是内心的倔强还是让我的脸上始终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今夜我至少没有被一个萨满巫师打倒,我还活着就好。
走着走着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本能的四下观察并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当我再次抬头看天的时候月亮已经穿过乌云重新找回清冷的光亮,然后一个黑色的影子瞬间划过。
是那只乌鸦,刚才那只乌鸦。
紧接着我就又看到了战象一样的妇人,她正安静而致命的等在我下山必经之路上,我不知道是那只该死的乌鸦在指引她还是她早就料到我会下山,反正我们再一次狭路相逢。
这时候我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转身往山上继续往山上逃她追不上我,一种是利用手中的石刀跟她硬拼杀出一条血路。
再次选择逃跑是明智的选择可我已经厌倦了躲避和逃跑,我拎着沾满自己鲜血的石刀迎面走了上去,然后我就悲剧了,我一下子掉进了一个陷阱,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猎人设置的捕猎野狼的陷阱。
扑通一声毫无防备的掉了下去,那一瞬间我甚至出现了幻觉,我好像听见了自己骨头落地摔断的声音……
咔嚓
我疼的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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