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逊:“殿下天纵英才不知为何得了这样的怪病。”
余星阑:“殿下这病因是毒。”
毒?陈孝逊一惊:“怎么可能殿下皇叔之尊什么人敢下毒?可知是何毒?”
余星阑:“从脉象上看,应是淫毒。”
陈孝逊想了想齐王殿下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不禁暗暗叹息殿下那张脸也太俊了些以至于见过殿下的女子没有不芳心乱撞的,加之出身皇族又立下赫赫战功,桃花想不旺都难。
这桃花旺了或许是好事太旺便成祸事了这不好端端的就中了这种毒却不禁道:“就算再厉害的毒,难道没有解法?”
余星阑:“说起来这也不算什么毒下毒之人并非为了害命,而是想与殿下成其好事,按说事成之后,这毒便应无碍了,却拖到如今这种地步,必是未成事,而殿下也未用其他女子解毒,而是用了寒凉之药配合功法逼毒殊不知如此一来寒气入体热毒未解又添寒邪便如此那寒邪刚入体,殿下身体强健,只要好生调养也无妨,偏偏殿下除了用药还不断用冰运功压制热毒,以至寒邪积聚与热毒并存,形成寒热相战之症,祛寒除热皆不可行,不能用药,我才说这病无法治。”
陈孝逊:“但愿殿下能寻到你说的那位老神医,治好殿下,也是我大梁的福气。”
而陈孝逊跟余星阑一走,不多时来月客栈外十数骑护持着一辆青帷马车启程,不一会儿便出了安州城往岳州方向绝尘而去。
棠梨并不知这些,她虽猜到小舅舅嘴里的京城贵人便是那日山中冷泉之人,却也不是自己能管的事。
小舅舅走了之后,转天一早她仍跟老夫人去了城外采药,说是采药实际是陪着老夫人踏青赏景,逛的累了,回来的时候老夫人有些困乏,棠梨让纪婆婆几个先陪着老夫人回官驿歇息,自己去了鱼市街买鱼顺道为李大娘复诊。老夫人不放心,遣梅婆婆跟了来,其实棠梨常自己出来采药,只是也不好拂逆老人家的好意。
棠梨来的时候李大娘正在院子里收拾渔网,一见棠梨,忙放下手里的活计道:“前儿我病的糊涂,连人都认不得了,竟不知给我瞧病的是小叶大夫,我还正跟老头子说,你救了我这条老命,不知该怎么谢你呢。”
棠梨:“大娘,我本来就是大夫,莫说是您李大娘,便是道上碰到的病人,也不能袖手旁观,哪用得着谢,我今儿是来给您老复诊的,吃了药可觉得好些了?”
李大娘忙点头:“好了,好了,吃了你开的那药就好了,可真是比神丹妙药都灵验呢,我还让老头子把方子抄了一份留着,以后再有个病啊什么的,去抓一剂来吃下,也省的给那些混账大夫蒙骗了去。”
棠梨摇头失笑:“大娘那不过是一剂再寻常不过的方子罢了,您老觉得灵验是因对症,其实这世上根本没什么灵丹妙药,只若对症便能治病,这方子对您这回的症,却不一定下次也对症,这病千变万化的,便一个受寒就能分许多种,又需根据体质以及时令变化,仔细甄别病因,再对症开方,一症一方,不能乱用。”
李大娘颇遗憾的道:“不能用啊,真是可惜了,那么灵验的好方子。”
棠梨给李大娘诊了脉,到底李大娘的底子好,这病也好的利落,不像老夫人身子弱,便病好了还需仔细调养才行。
李大娘提了茶壶出来给棠梨和梅婆婆倒了茶,李大伯便回来了,提了两个大鱼篓,进来先跟棠梨打了个招呼,便把鱼篓里的鱼倒在墙根儿下的大缸里,棠梨凑过去瞧了瞧:“今儿的鱼真肥,这一条就得有个七八斤了。”
李大伯:“这几日老妻子闹病,没得空捕鱼,倒是养的更肥了。”
棠梨忍不住笑了起来,李大伯这话说的,好像小白河里的鱼都等着李大伯捕捞一般。
李大娘知道丈夫有话跟棠梨说,便仍收拾渔网去了,李大伯方拿出福牌递给了棠梨,棠梨微愣了楞,接过来看了看,是个玉牌,玉是好玉,莹润光泽,拿在手里温温润润的异常舒服,雕工也精致,中间一个篆体的福字周围一圈缠枝花纹,却不是常见的那些缠枝牡丹缠枝葫芦的,而是缠枝甘草,这便有些稀奇了。
棠梨翻过背面刻着八个字是行医济世忠厚传家,下面几个小字庆福堂制。
棠梨便知这必是庆福堂的东西,却不知李大伯把这个给自己做什么?就看这玉牌的材质也知价格不菲。
正疑惑间便听李大伯道:“昨儿庆福堂来人了,来的不是那个余宝胜是庆福堂少东家,退还了诊金,还要给老妻诊病,我说老妻的病好了,他犹自不信,只得让他诊脉,诊过脉要了你开的方子瞧了,便问开方子的大夫,说要拜师,还留下了这个福牌,正好你来了交于你,也免得放在我这儿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