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站起身苏氏下意识要拉住女儿,棠梨笑了笑:“娘我去去就回。”抬脚出去,屈身行礼:“那日来竹山县凑巧遇到贵府的老家院,听说是急症若去岳州城请大夫只怕来不及便随老家院走了一趟因方便行走惯做男装打扮并非故意隐瞒还望秦大人莫怪。”
秦兆忙道:“叶大夫客气了若非叶大夫妙手回春我这条命都不知能不能保住了救命之恩尚不知如何回报怎会怪罪。”
棠梨:“既得秦大人称呼一声大夫,治病救人便是为医者的本分,何谈回报二字。”
秦兆哈哈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叶大夫虽年纪不大这份胸襟气度却有大医风范,我大梁有叶大夫这般神医,乃是百姓之福。”
叶全章:“她不过胡闹的看过几本医书哪禁得住秦大人如此夸赞若传出去可不定成了大笑话呢。”
秦兆摇头道:“哪里是笑话叶大夫的医术在下可是亲身体验真是药到病除,神奇非常,这诊病可不似旁的,半点做的假。”说着又道:“在下今日于大人一见如故,若大人不嫌在下高攀,咱们也别如此客套了,日后便兄弟称之如何?”
叶全章正想着怎么跟秦兆这个县丞打好关系呢,虽说自己是上官,可秦兆在竹山县当了十几年县丞,是个实打实的地头蛇,若秦兆与自己政见不合,这个竹山县的知县只怕当得难上加难,自己难些倒也不怕,可知县县丞不合,所出的惠民政令便不能顺利实施,若果真如此,吃亏的却是百姓,竹山县如今的境况,百姓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如今秦兆主动示好,自己哪有不接着理儿,遂斟满酒盏举起道:“我年长一岁,日后便称呼一声秦兄弟了,这盏酒愚兄敬秦兄弟。”
秦兆忙举起酒盏:“应弟弟敬兄长,叶兄。”两人酒盏一碰,一饮而尽。
秦兆放下酒盏:“既如此,往后也不是外人,不若请出嫂夫人,重新见礼。”
叶全章点点头,请出次间的女眷,彼此见礼落座,棠梨也上前给新出炉的叔叔婶子见礼。
秦夫人还给了见面礼,却是一块玉牌,棠梨微微一怔,这个见面礼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呢,乍一看跟庆福堂那个玉牌有些像,仔细端详了端详,样式是有些像,却并未寻到字,只是在被面刻了一把小伞,想来这玉牌大都是随身之物,刻的不是如意吉祥的花纹,便是家族徽记,便如庆福堂,一看便知是做什么使的,而秦夫人给的这方玉牌却刻了一把伞,伞谐音散,应该不算什么好寓意的物件吧。
大约知道棠梨的疑惑,秦夫人道:“我娘家是商户,当初起家的买卖便是卖伞,后家里兄弟争气,把生意做了起来,到如今也算薄有家资,便想着虽富了不能忘本,便在这玉牌上刻上了伞,你拿着这方玉牌,不管在哪儿,挂着常记招牌的铺子,只管进,瞧上什么就拿什么,不用一文铜钱。”
棠梨暗暗吃惊,依着秦夫人所言,凭着这枚玉牌可以随便进常记的铺子拿东西,如此贵重的玉牌秦夫人能随手当见面礼送给自己,这秦夫人跟常家究竟什么关系。
苏氏听了忙道:“这玉牌如此贵重,可收不得。”
秦大人笑道:“嫂夫人不用客气,这常记乃是贱内娘家开的,不过是几间卖胭脂水粉的铺子罢了,故此这玉牌给侄女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