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神计划到底是什么？”

吴月轩看着这份自己过去签下的协议，沉声道。

唐峥好奇地看了一眼吴月轩，他没想到，吴月轩竟然已经恢复过来了。吴月轩先前表现出来的熊样，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凡神计划的内容，不是已经在协议里写清楚了么？”

“是的，确实是写清楚了。但是，如果当时的我只要不是脑子抽了筋，是绝对不会签下这种协定的。你们当时肯定还对我说了些什么吧？”

“你们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被再次洗脑，我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即便如此，你还是想知道么？”

“我的命运，必须由我自己来做主。不管我现在做的事情在将来是否会有意义，但我知道，我必须踏实地踏出每一步。就像这次潜入到这里，这是我的决定，所以就算结果再差，我也会接受。因为那是在我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做的决定。”

唐峥闻言眼前一亮。这个吴月轩，果然是有些不一样的。他的内心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小人物。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说一遍。当然，这些话在你们还是凡神计划的学员时就已经听过了的。”

“凡神计划正如协议中所说，是以全世界为单位，共同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而培养人才的计划。这项计划不能纳入军队或警备编制的人员，因为他们的信息曾在我们的系统中出现过。我们的对手拥有着当前世界上最可怕的骇客手段，因此，我们只能从民间招募和选拔。这么说，你们可以接受么？”

“可以。”吴月轩点了点头道：“但为什么无论是这份协定，还是你跟我们说过的话里都没有提及过，这个对手，或者说是假想敌是谁呢？”

“这个对手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们。如果我告诉你们了，你们很可能会遭到不可预料的伤害。这并不是我们的威胁或者恐吓，而是现实。我们虽然会消除你们的记忆，但你要知道，人是有一种叫做潜意识的东西的。对于这一神秘的记忆区域，我们尚没有解读的能力。但是，我们不能排除我们的对手有这种能力的可能。所以，任何与我们的对手有关的东西，我们都不能提及。”

“什么！”

此话一出，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要面对的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竟然会让军方对其作出如此高的预期？

“那为什么你们可以知道？”

“因为我们几乎存在于一个封闭的环境中。凯昕应该知道，我一年中几乎没有在家的时候。”

唐凯昕闻言点了点头，汤羽翎也说道：“是的，我的父亲和爷爷和我并不住在一起，不过据我所知，他们也很少在家。”

“既然如此，我认为这个对手已经强大到了几乎可怕的地步。以我的性格，是不可能签下这种协定的。”

“即便是协定中的丰厚报酬也不能么？”

“现在的我或许可能，但换做以前，绝不可能。”

吴月轩虽然喜欢钱，但他更喜欢安宁与和平。若不是因为石芊芊，现在的吴月轩也依旧不会签下这种协定的。

“是的，我记得，当初的你也是非常果断地拒绝的。我的儿子和汤将军的孙子因为我们家庭的缘故，并没有多做犹豫就同意了。当然，当时我们告诉他们，签下这份协定后，他们就是英雄。”

说到这里，唐峥笑道：“可是你不同。你是这一批留下来的学员中，唯一一个用‘英雄论’或者金钱无法诱惑的家伙。当然，我称之为没有出息。即便是现在，我依旧这么认为。”

吴月轩闻言大囧。自己没出息么？或许真的是这样的吧。吴月轩从来不否认自己的懦弱和胆小，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至贱则无敌吧。任凭你说我是懦夫，能不冒的险，老子就是不去冒！

“对于你当时是怎么被劝服留下来的，我并不知情。那是凡神计划的总工程师邓老做的事情。说实话，对于邓老亲自挽留一个只能算作是C级水平的人这种事，我很诧异。但是，他是这里的技术骨干，可以说，没有他就不会有神目，凡神之路，以及凡神装甲的出现，我们或许也早就输给那个可怕的对手了。因为他，你留了下来。”

“我想见见这位邓老。”

“对不起，邓老现在不在基地中。他去参加欧洲的科技峰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