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小院中,潮气和花枝一道生长,交缠相伴。
姑娘将瓶瓶罐罐都拿到半露天的画廊,盘起长发,戴了手套面巾,细细查探幼鹿的情况。
“绝兮怎地如此好兴致,当起了兽医?”墨衣男子跳进长廊,因落地位置不佳,险些撞倒一片药瓶子。
“你怎地来了?”顾绝兮头也没抬,只是小心地将玻璃罐子都往自己那边挪动。
“你没拦我。”
君墨尧理直气壮道,他付下身子看小鹿已经清理干净的伤口,眉头微皱,“这是……谁咬的?”
这印痕,圆圆整整,正好成年男子一口大小。
“小心些,别乱碰,若是传染了,没人救得了你。”顾绝兮轻声警告。
“你是说……这是傀儡干的?”君墨尧蹲在一边,笑意渐失。
“不能确定,兴许是得了疯病的家伙干的,他饿了,外出找东西吃,咬了这许多口,才觉得不好吃。”
顾绝兮皮笑肉不笑道。
暖风拂过画廊,她月白色的发带扬起,君墨尧顺手捏住。
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松手,不然我就动手了。”
顾绝兮顺着发带的方向转头,免得方才盘好的头发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