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不见星辉。
随着褚平和手下的大声呼喊,城楼下的千余名敌军有些慌了。曹操远在徐州,若是快速赶回,确实是今天抵达。
这就给了敌军一种错觉,以为是曹军抄近路返回,才提前了半日。
“曹大人饶命啊!”
半数以上的敌军都丢下刃甲,蹲在地上。
褚平几步抢先,用刀蹦飞一个敌军兵卒的短刀,将其一把过来用刀抵住脖子。
“降还是不降!”
被抓的兵卒年轻许多,并不是兖州募集的杂牌军。他近距离的看到褚平,眼睛中出现了惊讶的模样,明显是认出了褚平。
褚平一瞥,面不改色的用刀划破此人的脖子,大声喊道。
“不降者,杀!”
鲜血四溅,溅得褚平下巴都是血,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呐!”
见褚平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敌军丢掉兵刃和铠甲,跪下不住的磕头,那些不愿意投降的,被褚平的手下群起攻之。
城楼上的看着也只能干瞪眼,他们的弓箭手可都留在城楼下了。
未到一炷香的时间,于禁和褚平等人在斩杀了七八十人后,终于让濮阳西城门下的千余名敌军投降。
“刃甲带走。”
褚平呵斥一声,几百兵卒上前把兵刃和铠甲拿走。有些没有跪下的人借着火光发现这些士兵不像是曹军的,士兵发现异样便直接砍杀,干脆利落。
关于这个冒充援军诈敌的计策,还是陈阳平在徐州城外用过的,当时于禁也在场。现在用来,效果显著。
待数千兵卒的兵刃铠甲被带走,于禁和褚平对视一眼。
于禁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褚平会意,大声喊道。
“尔等贼子,死不足惜。现主公未止,我曹仁要替天行道,诛杀尔等小人。”
“曹大人,不是说降者不杀吗?”一个敌军兵卒跪着来到褚平身边。
褚平冷笑一声,挥刀直接斩了这厮,下令道。
“动手!”
这些投降的敌军见投降了也被杀,开始反抗。
可一切都晚了。
失去兵刃和铠甲的敌军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五百余人围住他们开始大肆砍杀。
…
濮阳,西城门。
等高顺退回城楼的时候,于禁和褚平已经把城楼下的兵卒杀的是一干二净。
高顺站在城楼上,双手捏着城墙边缘,竟恨力扣下两块土来。他看着城楼下的褚平,眼神复杂。
“嘿,高顺小儿,你曹爷爷在此,还不下来速速受死。”
“狂妄。”
城楼上的侯成拉弓引箭射向褚平,褚平挥手挡开弓箭。
见褚平气定神闲的模样,侯成有些发怵,高顺则眉头紧锁。
“开城门,杀出去。”
这六个字高顺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完,足以见其内心的挣扎。
濮阳西门因为之前小廖两千援军的入驻,土封门的高度并不算高,开始攻入时已有兵卒清理了大半。现在再清理一炷香的时间,估计就能推开西大门了。
陈阳平见对方退守城楼挖土开门,像是要逃走的样子。
可他不能追,也追不得。
西门城楼附近至少还有一两千敌军,而他手里可只有五六百兵卒。若引得高顺军做困兽之斗,伤亡会更加惨重。
“通知他们好生回复体力,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上。”
“喏。”
城外的于禁褚平军,城楼的高顺侯成军,还有城内的陈阳平军,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再开战。
天空飘起了小雨,雨水混合了血水流往低处,也把空气中的血腥味稍微冲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