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要急，我没事的。”

“只是精神力消耗有些严重，休息一会就好。”孙道长慢慢睁开双眼，同时平静的声音也在程昊耳边响起，轻声安抚着他浮躁的内心。

在孙道长那温和的双眼的注视下，程昊慢慢平复了心中的慌乱。不过还是有些焦急的问道：“真的没事吗？那您怎么会这样？”

问完之后，程昊自己也反应过来，眼睛有些泛红的大声说到：“帮我融合那颗珠子消耗这么大，您怎么不告诉我？您可以说清楚啊！我可以选第一种的，只是时间久一点罢了，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啊？我不急的，我能慢慢来的啊？！”

听着程昊激动的话语，孙道长再次闭上了双眼，心中不由叹息到：可是来不及了啊！现在的形式已经越来越严峻了，你们这一代必须要快速成长起来啊！毕竟，我们这些老骨头已经抗不了几年了……。

过了一会后，孙道长再次睁开双眼，没有去回答程昊的问题，只是略显虚弱的摆了摆手，说到：“孩子，你先坐好，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看着面前变得更加虚弱的老道士，程昊一阵难受，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深吸了一口气，程昊压下了内心汹涌的情绪，听话的走回之前的蒲团上跪坐下来。

待程昊跪坐好后，房间里变得一片沉寂。不知道过了多久，孙道长突然脸上极其严肃的开口说到：“程昊，我现在问你，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

问完这句话后，看着面前被自己话语震住的程昊，孙道长心中不由苦笑，自己这算是挟恩求报吗？

虽然有着心里准备，但是当听到孙道长的问话后，程昊还是不由得震住。

内心涌来的是一阵期待被实现的满足，头脑有着一阵的眩晕，接着程昊因激动而略显颤抖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愿意！我愿意！”

说完后程昊也不再多想，满脸严肃的坐直身子，恭恭敬敬的顿首拜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好！好！”

看着面前拜倒在地一动不动的程昊，孙道长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欣慰。

只是在那笑容下，在那眼神极深处，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悲伤和愧疚，孩子啊！将来会迎来你想象不到的大恐怖，那种无助到崩溃的感觉会让你绝望吗？到时你会恨我吗？……

暗暗叹了一口气，孙道长不再多想，抬手一拂衣袖，将程昊重新按在蒲团上。

“我就叫你昊儿吧！”

“昊儿，你既然现在拜我为师，那么名分就已定下，等九月后，你随我去京城白云观祖词上柱香就行，那些拜师的俗礼现在就不必了。”

程昊感觉身周传来一阵绵软却无法反抗的托力，不由自主的被按坐在蒲团上。

但是此刻程昊没有再去惊奇这些事情，因为他内心已经被激动和满足包裹。他有些不管相信，孙道长真的收自己为徒了？！

记得五年前，老杨离开半月回来后，自己和程文曾像他问起孙道长的事。

听到两个孩子的问话，老杨先是恍惚了一会，然后神情变得向往和崇敬。

“孙道长，真的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他和那些前辈做的事情，真的应该光耀千古，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