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镶权臣掌权,又以重典治国,对商人异常严苛,不许国外开设分会,如此刚愎自用的国度,断不会愿意与陈国这样的小国合作,与其让自家密探冒险救个不得宠的太子妃,还不如与陈国联姻来的实在。
至于所谓的江湖势力,天辰死士这样的,有想法就自己来了,哪还需要跟人合作?!
那么,剩下的还有谁?不是陈国,就一定是燕国。
“你居然知道我是燕国人?”苏繁烟没想到厉南凰居然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苏繁烟无父无母,只是在苏暮城外被燕国人救下的流民,所以她暗中为燕国做事从未有人怀疑她的身份,只当她是个为了生计不得不左右逢源的风尘女子。
“你既不是陈漫道的手下,又能看得上陈国开出的条件,与陈国合作的可不就只有燕国的吗?莫非你们是要合纵连横?”厉南凰说的轻松,却让苏繁烟听的胆战心惊。
就这几句看似轻描淡写的推断,就已经比萧青冥要更胜一筹了。
她拿来的杏仁酥能够糊弄萧青冥,却在此地被厉南凰三言两语探出了身份。
看来陈漫道实在是对他这位少主过于担心了。
“太子妃既然已经洞悉我们陈燕两国相交的目的,就应当明白我此行并无恶意。”苏繁烟放下戒备,走到厉南凰身边坐下。
在厉南凰不解的目光中,伸出双手将厉南凰从头到脚摸了个遍。
“你在干嘛?”厉南凰对这像按摩又不像按摩的手法,充满了疑惑。
“为太子妃摸骨相面。”苏繁烟一脸认真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当她抓住厉南凰的手臂,从上臂一直摸到手腕处时,目光本能地落在厉南凰手腕上那两道丑陋的伤痕上,眼中忍不住泛起一阵怜惜之情。
这世间多情总被无情伤,伤到深处自生恨,不知她口中的回京之后有仇报仇,是不是与太子有关。
“怎么样?摸出来什么了吗?真的会天下伴嫁,盛世可期吗?”厉南凰感觉到了苏繁烟的动作有所迟滞,心中也有些期待她能摸出什么来。
那日顾团儿突然出现,告知自己不可向外人提及的诗句,看起来就像是她的命格。
只是那句人尽皆知的“天下伴嫁,盛世可期。”其实是“天下伴嫁,四海离乱。”那她可就不是什么皇后命格了,而是真正的祸水吧?
“太子妃命中富贵,异与常人,自然也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非议。”苏繁烟收回双手,神色黯然。
此女却是太子妃不假,可这一身伤痕,性情大变,亦会影响天下格局。
而且……这变的也太过分了些,从痴心不悔到处处留情,也不知是受了刺激之后,心如死灰游戏人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要装成人尽可夫的样子。
“是说我水性杨花吗?没关系,我受得了,他们说的也没错。”厉南凰看出了苏繁烟的欲言又止,直接笑着把这事捅破了。
呵呵,她自来就这样啊,团儿都说她是个花心大萝卜。
“这……不大好吧?”厉南凰坦然的苏繁烟都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哪里不好?简直太好了!有了这条,我才能跟太子退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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