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心下惊慌,正要动身逃跑,谁知一道黑衣人影快速飞入,不知何时夺过了匣子,道:“老夫的东西多谢你们找回来。”&;说罢又一个转眼的瞬间不见了踪影。&;这就是那个聘请刘振和狐媚子的人,江长安有些明白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能轻松钳制两人,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已经是万象期后期,甚至,已经到了万象期大圆满境界。远在几人之上。&;看来这老家伙就是刚才刘振和这个女人口中谈到,委托他们两人找回匣子的神秘人!&;这老家伙不可能没有发现自己藏在这里,如果他想,江长安毫不怀疑自己和狐媚子也想躺在地上的刘振一样,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尸体。&;狐媚子也明白这一点,虽然气恼煮熟的鸭子飞了,但也总比丢了这条命要好得多。&;江长安没敢再在这个是非之地多做停留,悄悄退出了山洞。&;……&;紫霞阁正堂。&;苏尚君脸色难看无比,温初远颤颤巍巍的跪在堂中:“整件事的经过大致就是如此,由于江先生一意孤行执意继续前行,才丧命于巨蟒之手,就连整个黄字书院的弟子也都无一幸免,我有罪,还请宗主治罪!”&;温初远硬挤出两滴眼泪,活生生的将白色给说成了黑色,他心中大快,那毒刺蟒的强大毋庸置疑,那一群人算上江长安想必早已是它腹中等待消化的碎肉,就算江长安侥幸逃掉,只剩他一人也翻不起什么浪。温初远内心笃定,脸上却装出来一副无辜像。&;“尚萱呢?江长安呢?”苏尚君失魂落魄问道。这两人一个人是她亲生妹妹,另一个是北海江家的四少,倘若消息传回江家,那青莲宗将会遭受灭顶之灾!&;“二小姐她……”&;坐在另一边多时的刘雄强掩快意,道:“尚君,人死不能复生,至于那些弟子和那个叫江长安的毛头小子,都只是一些最差的书院弟子,没什么好可惜的。”&;“温初远,你还真是又一次令我刮目相看啊!”白穹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胡莱紧跟其后,最后面的就是两院的弟子。“那在大长老的眼中,什么样的人死才值得可惜?”&;“姐姐!”苏尚萱蹦蹦跳跳扑到苏尚君怀里,两人自小没了父母,也是最后最亲密的亲人,苏尚君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几分,不禁盼望的向门口张望。&;犹豫了几下,还是没有问出口。&;苏尚萱眼眶一红,一下哭了出来:“姐姐,大坏蛋他……”&;“江长安……”苏尚君急忙问道,猛然反应过来有些失态,忙改口道:“江先生怎么了?人呢?”&;胡胖子低头沉声道:“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七品雷王鹰,江先生为了保护我们先走,就,就一个人冲上去了。”&;胡莱这一般真话一半则是自己杜撰,只知道一群人逃走的时候江先生把两道飓风引了过去,在他眼中这和冲上去没有什么两样。理所当然地把这种策略性逃跑在心中美化成了英勇就义的典范。&;“雷王鹰!”苏尚君颓坐在椅子上,她知道这种凶兽,连她遇上了也得是逃跑的份,这个无赖冲上去就是送死!&;刘雄冷笑道:“就他那点微薄道行,遇上雷王鹰,只会是死路一条,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你胡说!大坏蛋不会死的!”苏尚萱小脸哭的梨花带雨,怒视着刘雄。&;“萱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才对。你口口声声说他没有死,那这个人在哪儿,我看,还是请宗主赶快另择黄字分院的院主以及先生一事,以免耽误了这些弟子……”刘雄眯着眼,一脸事不关己地打着官腔道。暗地里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跟着附和,逼迫苏尚君改这院主人选。&;“你……反正他一定还活着!”苏尚萱急的说不出话来。&;刘雄嗤笑:“不会死?哼,江长安若是这样还能活着,他要什么老夫就给什么!”&;话音刚落。&;“刘大长老此言当真?”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借过,借过……都挤在这门口干嘛?”&;苏尚君面色急转,猛地站起身,脸上涌上一抹殷红。而刘雄的脸色变得铁青,难看无比。&;“不可能,这不可能。”温初远一屁股坐倒在地,阵阵失神。&;“温先生是说我不可能活着回来,还是二小姐不可能回来?”江长安缓缓步入大堂,不过此时的他身上衣物已经破烂不堪,脸上也沾满了泥土。&;苏尚君上前一步正要问询,苏尚萱已经扑了上去抱了个大满怀,拿手捶着他胸口,破涕为笑:“大坏蛋,我就知道,你死不了!”&;“要叫先生。”江长安一本正经道,自然又惹来一阵白眼。&;“江先生还真是命大!”刘雄暗恨道。&;江长安笑道:“托大长老的福,差点被人给阴了。”&;“这么说是有人想害江先生喽,那你可要小心了,有句话怎么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闲事管得多惹的人自然也就多,惹得人多了谁能说好明天的事,江先生这么聪明,这么浅显的道理不会不明白吧?”刘雄话里有话说道,一副笑面虎的做派。&;“是是,可是我这人就是骨头贱,朋友的事我一定要管!而且管到底!”江长安字字落地有声,态度强硬。&;两人针锋相对,火药味渐浓。&;苏尚君何等聪明,已经听出个大概,这时苏尚萱小嘴一瘪委屈的模样,道:“姐姐,江先生为了救我险些连命都丢了,而且温先生……”&;苏尚萱将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讲了一遍,这个添油加醋无疑是表现了自己如何如何智慧,被蛇尾抓到的时候如何如何镇定聪明伶俐云云。&;苏尚君越听越气,但还是努力平静,冷语呵斥道:“温初远,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诬陷!纯属诬陷!”温初远垂死挣扎道。脸都有些狰狞。&;“诬陷?温先生,所有的白衣弟子都在这,还有你们玄字门的弟子也在当场,你是什么为人可不是只有我们看得到的。”白穹道。&;身后的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玄字门弟子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其中一个女弟子站出来,义正言辞道:“我可以作证,当时江先生让我们聚在一起,才暂时避免了慌乱地场面,后来遇到了雷王鹰,江先生又是第一时间站了出来,掩护我们逃走,自己却险些遇难。反观温先生,危险时刻拿弟子作为挡箭牌,生死攸关之际独自逃走溜之大吉,我虽是玄字门的弟子,却为有这样的先生所感到深深不齿!”&;这个女弟子正是温初远起初拎起来阻挡毒刺蟒进攻的人,此刻见温初远不但不敢承认,还往自己的救命恩人身上破脏水,当下哪还忍得了。&;有第一个出头的,后面就不断有玄字门弟子跳出来支持江长安。&;大势已去,温初远脸色彻底变成了死灰,脸色阴沉道:“众弟子为证,我自然无话可说,不过请宗主允许我问江先生几个问题,问过之后任凭处置!”&;“这还要看江先生想不想回答。”苏尚君把决定权交给了江长安。&;江长安笑道:“温先生请问……”&;“江先生,有夜巡弟子看到你频频夜出砍伐你住处的后山位置的林木,这是怎么回事?青莲宗条例写的清清楚楚夜不得出,更何况是毁坏祖宗留下的物件,你这可是没把门规放在眼里!。&;“是我干的。”江长安非常干脆地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