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刀轻推,出租屋的屋门滑开,苏州蹑手蹑脚的走进房间,房门开合。
苏州先把柴刀的刀头伸进屋子,然后把左脚微微前伸。
啪。
向内开的屋门撞到门后支撑着的东西,发出一声轻响。
苏州动作一僵,柴刀刀尖的方向指向门后。
昏暗房间里光线很少,窗户被窗帘遮住了,阳光透过布帘,屋子里映着红光,屋子里的事物都只有黑色的轮廓。
电视,沙发,茶几,客厅,纸箱……
房间不大,比苏州的家小不少,大概只有七十平方米大小。
苏州把目光投到门后,昏暗中看不真切,只看到刚刚被撞倒的东西是一个黑色的长棍状事物,有一米半长。
苏州犹豫了一下,把门彻底推开,柴刀下垂,几个大步走进房间,柴刀挑开窗帘,阳光照进客厅,房间里的一切一目了然。
苏州眯了眯眼,转身背对阳光,回看屋里的一切。
房门大开,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倒在门后,家具都很简单,没有使用过的痕迹,除电视机外,没有其他电子产品了。
苏州目光扫过客厅,墙壁上的漆刷的很草率,地板上到处都是凝固的油漆,房间里没有人打扫过,地板上和家具上都是灰尘,回看身后,一串清晰的脚印从门口到窗前,那是苏州的足迹。
“这灰的厚度,最少有两年没来过人了。”苏州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茶几上的一个纸箱上。
纸箱是新的,上面看不到灰尘,是最近才放上去的。
苏州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回到门口,轻手轻脚的把门恢复到了虚掩的状态,捡起黑伞,苏州把它握在右手中。
黑色的表面是半帆布的,不会反光,伞柄是直柄,这是一张弹开伞,合着的时候用一根粘贴绳系着。
黑伞摸上去很冰凉,像是在冰箱里冻了好长时间,伞柄的触感也很特别,让苏州想起了噩梦里的墙壁。
“黑伞?”苏州把黑伞凑到眼前,仔细观察伞的结构,伞上没有灰尘,也是近期才放上去的。
“我记得,我在噩梦里好像获得过有关黑伞的信息,这柄黑伞可能也是“接替”的一部分。”苏州把黑伞放在背包里,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茶几上的纸箱。
他轻轻地走过去,用柴刀挑开了纸箱的开口,纸箱很普通。上面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识,透过开口,依稀可见纸箱里放满了东西。
整个过程没有意外,苏州把纸箱从茶几上移到地板上。
打开封口,纸箱里整齐地摆放着几件东西。
一本厚厚的相册,一堆支离破碎的相机零件,一本书,一部手机,箱子的最底部,还有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黑色西装。
相机,相册,西装,雨伞。
“看来是齐全了。”苏州将手机拿出,翻了一下,发现其一直处于黑屏状态,应该是没电了。
将手机收进背包,苏州将重心放在了那本书和相册上。
书很薄,没有书名,书的纸质还是很古老的黄皮纸,苏州简单的看了看,书上的文字很少,大部分都是各种图画,有的画的是山峰,有的画是云彩,还有的则不明所以,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
书上的文字全是小篆体,苏州只能大概看出几个字,看上去很古老。
“这两个字是,气象?”苏州挠了挠头,将薄书放进了背包。
他记得,神秘男人与他通话的时候,曾经提到过气象两个字,应该是神秘男人给他准备的东西,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