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路边有树影摇曳，这个时候路灯还没有开，雨水打在车窗上，透过雨幕，远处小区内有隐隐约约的灯火，在窗玻璃上晕开。

苏州理了理张婧妍额前的白发，发现前排的司机正透过反光镜看他。

苏州与胖子对视一眼，苏州开口说道：“师傅，怎么了？”

司机听到后面有人招呼，心中猛然一惊，眼神有些躲闪。

“啊？没，没什么。”

说着他正直身子，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目不斜视，眼睛中隐隐带着紧张。

“好吧，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叫我。”苏州没再发问，手却悄悄的握住背包，并且眼神示意胖子保持警惕。

这司机有问题。

苏州神色不动，车子已经驶上了四番街的主干道，没有了树丛的遮盖，道路上的光线充足。

苏州继续观察窗外，看到一辆深红色的垃圾回收车划破雨幕，一名老环卫工艰难地踏着深红色三轮车在雨夜里困难的前行。

深红的雨衣遮住了环卫工的面貌，荧光带在黑暗中反射着淡白的光，风刮起他的衣摆，水顺着雨衣的褶皱滑落。

苏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环卫工努力蹬车，目光深隧，直到环卫工的身影彻底被出租车甩在身后，他才收回目光。

这些人都有问题！

苏州不动声色，右手伸进背包，悄悄握住了相册附带的那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