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7、心字香烧(1 / 2)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首页

; 门外的两条人影去了留下屋内二人双影对着一盏即将烧枯的油灯一时无言。

桌上灯花已开尽了,灼灼之间徒留寒烬。

封如故早就趴得不耐烦,又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便伶俐地一滚,从早就心不在焉的如一手下挣脱三跳两跳到了房间中央,迅速拎起了自己的裤子。

凉冰冰的绸裤覆在滚热的伤处刺激得封如故小小嘶了一声。

他的后腰被架得酸痛,前胸也在榻上磨得发热微肿,真真是浑身上下没一处松快的,好在那处肉多,不伤筋不动骨。

封如故委屈道:“登徒子。”

封如故本该是那个最羞愤最尴尬的谁想他定睛一看,如一竟也是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看他的表情几乎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触柱以保清白了。

视线下移封如故吃了一惊。

如一活了这许多年,从未想到“登徒子”这等称呼会落在自己身上。

而他身体的变化更是将这三个字无可辩驳地呈现得清清楚楚。

即使他立即侧身闪避,也没能全然挡住那处的异状。

封如故呆愣了很久,才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叹:“……嚯。”

如一无地自容羞耻得连脚趾都在佛履中绷紧了。

封如故显然是个不记打的主儿,看到奇景,就忍不住嘴痒,伤处还疼着,就已忘了方才自己为何吃巴掌,添油加醋道:“可惜啊可惜。”

如一身心一并煎熬着,偏那罪魁祸首不仅还在他眼前蹦来跳去,还在他波澜横生的心湖上打水漂。

他抓着床单,连身也不敢起:“可惜什么?”

封如故啧啧两声:“大师这等英姿,偏蹉跎在佛门之地,封二倍感惋惜啊。”

如一被揶揄得面红耳赤:“封如故”

封如故端了一盏凉茶,贴了近去,在他身侧坐下时,还不适地扭了扭腰。

他欺近了如一,丝丝热气轻搔着如一耳垂:“大师?……大师。”

如一恍然间只觉体内又起怪异之感,与昨日的昏聩迷蒙有所不同,却是一般的折磨人,阵阵浪潮顶着小腹上涌,势来汹汹,他以为是蛊毒所驱,生怕再伤到封如故,急急抬手便要推开他:“莫要碰我!你……嗯……难道还想受伤不成?”

封如故丝毫不退。

他看出如一身体难受,也知道他元阳之身至今未破,不识风月,如今急急发作起来,定是长久难消,偏偏他又死要面子,不知是像了谁。

封如故真怕他一时急躁,真对自己来一个手起刀落。

罢。谁叫他是当爹的,当时又没能来得及教他呢。

如一鼻腔里呼出的气流都带了暧昧的热力,近距离看到他偏于艳丽的五官和压抑在眼底冰层下的烈火,也难免有些心旌动摇。

这时候,他必须得定住心神。

封如故轻声说:“大师这样难受,封二怎能擅自离开?”

如一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捏住柔软的僧袍下摆,松了又紧,动作甚是绮靡。

他着急想要起身:“我要发作了,你离我远些!”

封如故知道,他若是当真发作,理智全无,心火沸腾,不会是这副模样。

既然他尚有理智,那事情就简单了。

封如故扯住了他的袖子:“别走。”

如一现在看到封如故便想到那一抹雪白,只觉脑中轰轰作响,连他的眼睛都不敢多看一眼:“放开!”

封如故有意引他情动,自是不会放手,眼中含光:“大师答我一个问题,才能走。”

如一气结:“你如何这般不庄重!”

“我不庄重,大师不一早知晓,何必佯作不知?”

封如故用心勾引起人来时,简直万分要命。

若是俗世的纷纷业障有形有貌,那定然是封如故的相貌了。

如一喉头一阵阵发着紧,心中丝丝缕缕地生出了渴望。

这渴望亦不如蛊毒发作时深刻,不过却细水长流,似有一只小猴子跃入他的心门,探出爪子,轻轻抓挠。

如一心烦意乱:“有何问题,你快快说来。莫要再纠缠”

“想请大师墨宝,教封二如何写字。”封如故将凉茶茶杯举起,又摊出掌心,看样子像是想请如一在他手中写字。

他帖唇过去,粲然一笑,毫无预兆地叫了他的法号,“如一,我想问,鸳鸯两字如何写呢。?”

只一息间,如一脑中浮现出封如故藏在竹香淡雾中的唇。

他身体一颤,耳畔的轰轰声戛然而止,一道白光微闪。

紧接着便是万籁俱寂。

那阵恼人的湿润热意逼红了如一的脸,他近乎慌乱地用清洁之术抹去了那点羞耻的痕迹,旋即闷声不言。

封如故则收起了眼中的潋滟光色,神态恢复如常,举起那杯凉茶:“喝一口,润润嗓子。”

如一接过,低头啜饮,倒是乖巧了许多:“多谢云中君。”

当然,封如故不会因为这点乖巧就放过他。

他贱兮兮地说:“才这么点儿工夫啊。”

如一:“……”

封如故笑道:“徒有其形。哈哈哈。”

在把如一再度逗得咬牙切齿后,封如故调整了个能让自己舒服些的坐姿:“如何突然起了性?”

如一难得迟疑,停顿许久,才道:“毒发。”

“哦。”封如故说,“早不毒发,晚不毒发,偏偏对着我毒发,是吗?”

如一也无法解释,如果毒发,怎会这样轻易便解了,于是他保持沉默。

封如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究竟是对着我起兴,还是对着这张脸呢?”

这句话叫如一无法忍受了。

他霍然起身:“封如故,你不可……不可侮辱义父!我与他是父子之情,他待我恩重似海,我宁死也不会对他动这等心思!!”

见如一急急辩解,封如故稳坐榻上,煞有介事地点一点头:“啊……既是对我没兴趣,对师兄也不敢亵渎,那便当真是试情玉的效果了。”

如一一直疑心自己种种怪异,都源于胸口那点异道烙印,如今从封如故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反而有些不信了:“我依稀记得,云中君说过,此物试情,无法生情……”

封如故低头浅笑。

是啊,他试过的。

彼时,他们刚刚被林雪竞安置到别院中养伤。

人是封如故带进主城的,他引渡魔道之气入体而不入灵脉,假作魔道,在韩兢移相之术的作用下,将百余名弟子一起入城。

他甚至装作是奴隶贩子,大大咧咧赶了六七个修士一起进城,说要卖他们入青楼,等调教好了,请守城的魔道务必照顾生意。

同在“照顾生意”之列的荆三钗,一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封如故捶了一顿。

他们入了主城,便等着师父找寻“遗世”入口来救的消息,到时候,他们就可里应外合,脱离险境。

在等援之时,他们闲来无事,还围着林雪竞的试情玉好好把玩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