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西夏:“严大导演不是好马,是一心只想导好电影的创作人,您不是好马,您是季涯戈。捧红简大影帝的季涯戈。我们不是草,我们是后辈,是仰慕你们的成就,想跟您们走上这条路的后辈,求您的指点!”
说着话,边西夏的心里全是草,会飞的科目,可能是蒲公英,小风嗖嗖地吹,蒲公英乱麻麻地飞。
她觉得自己干了经纪后,脸皮肉眼可见的增长着。为了要男三,唯心恭维人的事做得很溜。道酸唱腐的,一点障碍也没有。
季涯戈面皮裂开了一瞬。视线就转到了舞台上,看了一会儿,忽尔道:“这孩子资质怎么样?”
边西夏:“不好。”
季涯戈:“怎么不好?”
边西夏:“长得平安,但不耀眼,如表象不吸引人,就得靠内在,表演是一种立在骨头里的精神,他没有。他只有表皮功夫。”
季涯戈:“那练个几年呢?”
边西夏:“练不出来。他舍不掉自身认知,对表达非自己属性的东西,他根本沉不下去。”
季涯戈:“你会唱这首歌吗?”
边西夏:“会。以前还在学校表演过。”
季涯戈:“你刚才说了仰慕我,让我给你指条路?”
边西夏:“是。”
季涯戈将烟卷在膝盖上磕了磕:“等会你去唱这歌,你唱的比他好,我就给你指条路。”
边西夏扬唇角,这事儿她胜了:“行。”
……
林普照唱完了。
其实在路人里头,他算得上是歌舞双馨。
虽然用错表情,但舞是跳下来了,动作模拟满分。
比第一个唱的女生要好。
包间里的观众大呼小叫地捧了把场。
他装模作样地跟众人抱拳施礼,谢了这群妖魔鬼怪虚情假意的喝彩,再转回头,那个闯进者又站舞台上了。
她也点了g。
包间有人在喊:“是不是唱g给发红包?”
边西夏跟他真诚:“当然有红包拿。”
那人接着喊:“跟谁拿?”
边西夏冲季涯戈扬扬头。
岳锋雄抢先笑了:“我替他跟你说声滚。”
前奏来了,边西夏摆个姿势,脸扬着,手在下巴上一搁。
绝不是刚才进来时,一脸急色的那个妹纸。
而是住在隔壁的发电机。
岳锋雄正喝了口饮料,立即吐了,叫,“异形。”
围着他的几个人见岳少往舞台上看,也丢了筛子,一起抬追随脸。
果然看到头顶小丸子的妹纸在玩大变活人。
众人都哇哦。认为瞬间转换气场比较神乎其神,众人亮起招子,专注到舞台。
边西夏已经唱并舞上了 声音依旧是低沉的,却是喘吁吁的沉,动作是反其道的轻俏,像是一只戴了硕大金质皇冠的蝶,飞入花丛,扑灵灵嗅了这朵花,又戏了那捧蕊,想一直扑灵灵,可惜皇冠太沉,被压下去,在花海里沉一下,又扑灵灵飞上来,左盘右旋地舞,又沉下去,又飞上来,就是这样,沉的音,俏的舞,以及红星照我去作妖的表情,配在一起离奇的很。却又爽目的很。
与原唱风格完全不同的唱法,但却异曲同工地表明了少女发电机的发电原理。等边西夏最后一个音离口,包间早换了人间,全体妖魔鬼怪一起疯狂乱舞。
有个侍者送果盘,一打开门,声浪炸他一脸蘑菇云,炸得他愣是又缩了回去。
边西夏扔了麦回到季涯戈面前:“红包呢?”
一群人都在快乐,只有季涯戈继续缩在小敦子上装神圣,“红包可以有。但答案就别想了。”
边西夏呵呵,“您这是要耍赖啊,刚才明明说,如果我胜了林普照,就给我指明路的。”
季涯戈也不理她,扔了烟卷,往舞台去了。
包间静了一下。
有人说,“哟,破天荒了,涯子要唱歌?你这家伙不是不会唱歌吗?”
季涯戈立在舞台上,先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又正了正手表,才抬眼,道,“来首歌。”
看似散漫,其实很大爷,要唱你倒是自己先点啊。
他偏不。
对着底下的妖魔鬼怪说,来首歌。
妖魔鬼怪们一点也没有正在被使唤的自觉性,很多人同时问他:“你唱什么,我给你点。”
季涯戈:“刚才唱的那首就挺好。”
先前问边西夏有无红包的那人道:“是不是唱g真有红包?这个唱完那个唱的。”
季涯戈笑笑:“的确有。”
底下都是嗤嗤的笑声。
季涯戈也笑了下:“红包会给大的,不过我是真不会唱,我只跳,所以,今天给大家跳这首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