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清楚么?”李木子狠狠地瞪了覃丹一眼,转头看向池潇潇,眼底一片怨毒。
她喜欢了楚星羽那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孩子特别过,本来她还能平衡一些,可今天见到池潇潇,她没办法冷静,问了表哥,表哥却不许她什么事都去烦他,还说她只是雷家的表亲,不要事事都跟人家比。
那女人算个什么东西?她哪里就比不过?凭什么表哥言语间满是对那个女人的敬畏?凭什么?
她偏不让这个女人好过,那个小跟班指不上没关系,她早就安排人去拖住羽少了!这个女人……呵!她不配跟羽少站在一起!
池潇潇实在受不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怨毒目光,刚要走,却察觉到李木子兀地冲上来想要拉她,连忙往一边闪了闪,淡定地看着李木子扑了个空,重心不稳差点栽倒,再淡定地问一句:“这位护士小姐又有什么事?”
李木子站稳后,不急不躁地指了指池潇潇手上的外套,不卑不亢地开口:“你走可以,外套留下,这本来就不是你的!”
池潇潇颇为好笑地反问:“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在外头闹,影响我老公的名声,也请你自重,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自己的脸。”
李木子一本正经地塑造出一副“明明受伤却假装坚强”的模样,柔柔弱弱地又道:“这件衣服脏了,我要拿回去洗。”
池潇潇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安静地看着,不生气也不反驳,眼底一片纯粹纯粹地讨厌这个女人。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响起,毫无顾忌:
“我去!这什么情况?小三跟原配偶遇啊?”
“看这样子原配不光知道,还挺大度?”
“怕是男的家里有底子吧?要么哪有资格沾花惹草,原配又这么忍气吞声?”
几个挺着肚子的女人看着池潇潇的目光带着些鄙夷,怀孕的女人总容易胡思乱想,尤其要防着丈夫在自己怀孕的时候出去乱搞,一直对这种事十分敏感。
越想,看着池潇潇就越是生气,她平淡的嘴脸就越显得趾高气昂。
终于有人忍不住嘀咕出声:“哼!一个小三而已,看她那个狂妄的样子!在原配面前都不心虚的么?”
“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肯定把那个渣男的魂儿都勾跑了!哪会把原配放在眼里?”
“可不嘛!这种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到处勾引男人,下贱!”
……
听着周围声音越来越大的议论和丝毫不加掩饰的咒骂,池潇潇只觉得好笑,却并没有多生气。
完全本着看戏的心态,想看看事态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这衣服是你老公的?”池潇潇轻勾着嘴脸,皮笑肉不笑地问。
李木子扬起头,理直气壮地开口:“当然!我自己老公的衣服怎么可能认错?别告诉我你不认得我!昨天你不是改到我家里来闹,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池潇潇失笑,从没发现一个人扭曲事实的本事可以这么强大。
周围的骂声更加激烈,恨不得冲上来把池潇潇生吞活剥了似的。
池潇潇觉得再跟智障待在一起,自己的智商也要退化了,于是波澜不惊地开口道:“一、昨天我一整天都待在朋友家里,跟你是第一次见。二、这件外套是我朋友的,据我所知,或者据整座司幽群岛上的人所知,我那个朋友还是单身,每年像你这样冒充他妻子的似乎也不少,要我说一说他的名字让大家评理么?”
李木子却不慌,只是讥笑道:“你这扭曲事实的本事真是愈发见长了,我可以默认你的存在,并不代表我就好欺负了!”
说着,李木子大力抢过那件外套,小心翼翼地叠好,才平淡地开口:“今天我在这里,你最好还是离开,免得他为了面子惹你伤心。”
池潇潇抱着胳膊,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让旁边骂着“不要脸”的声音更大了。
“还不走么?”李木子拿出一副“皇后娘娘”的高贵架势,孤傲地看了池潇潇一眼,像是不愿与她一般见识似的模样,更是勾起了人们的同情心。
池潇潇干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这么急着赶我走,你是心虚么?”
李木子冷笑:“我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