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破晓,王朝会所,有种来战?”蜀川省会天府市的一栋别墅里,一名英武不凡的男子站在窗前,眺望着望江镇方面,低声念叨着阎东挑战川盟的豪言,嘴角处勾起一抹讥讽。“哼,果然是年少轻狂,自以为是,不知所谓!”“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作为蜀川特安局的副局长,你竟然任由川盟仗势欺人,草菅人命,甚至还嘲笑敢于反抗的人,你对得起你戴在身上的徽章吗?”柳馨竹不允许任何人嘲笑阎东,特别是她哥哥柳乘风的嘲笑,更让她感到怒不可泄。要知道,就在两小时前,她还以为凭着亲兄妹的关系,肯定能让哥哥出手帮忙。所以她不顾阎东的劝阻,甚至不惜跟阎东吵翻脸,也要在第一时间赶来天府市求助。可是没想到,一切都被阎东说中了,她果然好天真!一时间,柳馨竹感到很失落,很无助,甚至还感到了绝望。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川盟太霸道,为达目的,罔顾人命,无法无天,可为什么就没有人敢管?!难道在蜀川,川盟真的可以一手遮天?!“哈,一千八百名宗师齐出,好手段啊!”柳馨竹忍不住笑了,笑得很凄苦,很不甘,很憋屈……“哥,你就是个懦夫,你根本没资格嘲笑他,我看不起你!”柳乘风默不作声地看着,听着,一直等到妹妹发泄完了,才无奈一叹道:“唉,馨竹,最近蜀川有些不太平,你还是回山城吧。还有,你别太天真了,我们柳家可不是他一个毛头小子就能利用的,所以你必须把他忘掉,这也是爷爷的意思。”利用?柳馨竹闻言一怔,难以置信地瞪大起眼睛,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不是哥哥不敢插手,也不是哥哥不近人情,而是爷爷以为阎东在借她来利用柳家的权势,这……这算是她弄巧成拙吗?一时间,柳馨竹感到很懊悔,也很自责。早知道爷爷会这么想,她就不该来求助,这样反倒是害了阎东。毕竟对于爷爷来说,但凡是敢把柳家当成傻子,当枪来使的人,必然要承受柳家的怒火。“不,不是的!哥,你听我,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也从来没想过……”“够了!馨竹,人心叵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可能知道?更何况,他一个没权没势的乡下小子,凭什么敢跟川盟叫板?那还不是因为你姓柳!”柳乘风已经认定了阎东的动机,根本不听妹妹的解释,极为不屑地冷笑道:“哼,其实像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自以为哄得你开心,就能扯着咱们柳家的虎皮耍威风,真是自作聪明,不知死活!”“你!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总之,他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柳馨竹很气恼,猛地跺了跺小脚,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站住!你想去哪?我告诉你,你别想再去望江镇,马上给我回山城!”柳乘风可不敢让柳馨竹再跑回望江镇,急忙追上去。“啊!哥,你干什么呀,放开我!呜呜呜……不要么,哥,你快放手呀!啊啊啊!非礼了,特安局副局长非礼妹妹了,快来人啊!乱伦了……呃……”砰!柳馨竹还想挣扎,甚至想闹出大动静,好逼着哥哥不敢乱来,可结果却被一掌打昏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哥哥教训妹妹呀!全给我滚!”柳乘风看到四周别墅里跑出很多人,气得不打一处来。什么非礼妹妹,这死丫头,真是太乱来了,这让老子以后怎么见人?!与此同时,苏雨彤也在为阎东奔走,第一时间跑回家,希望父亲和爷爷能帮忙说说情。“什么!曾暖暖想让阎东给她当奴仆?”苏博文得知一切之后,勃然大怒,狠狠拍桌道:“放肆!真是太放肆了!她以为曾家是什么玩意儿!我看她不是想让阎东当奴仆,而是想让曾家早点灭亡!”“……”苏景山和苏雨彤父女俩看着怒不可泄的苏博文,纷纷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拜托,貌似现在的重点,根本不是当不当奴仆的问题,而是阎东就要死了!而且,不管怎么说,曾暖暖都是苏博文的外孙女,就算阎东救了苏博文的命,苏博文很想报恩,那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吧?“爸,您先冷静点,暖暖是不对,可是……”苏景山想要劝说几句,可是刚刚开口,就被苏博文怒气冲冲地打断道:“可是什么!当初我就不同意小敏嫁去曾家,可是她偏偏贪图曾家的权势,现在好了,闯出大祸了,我看到她怎么后悔!”“……”苏景山和苏雨彤都傻住了。我的天啊!老爷子是不是气糊涂了。貌似现在闯大祸的人是阎东吧?怎么到了老爷子的嘴里,就好像曾家要灭亡了?!“不是,爷爷,您……”“行了!雨彤,你不用说了。爷爷知道你的心思。放心吧,阎东很不错,爷爷支持你。”苏博文不等苏雨彤把话说出口,直接就大包大揽地把阎东跟苏雨彤的事给定下了。“啊!爷爷,您说什么呢?人家……人家哪有什么心思……”苏雨彤的俏脸“唰”一下就红透了底,小脑袋低低地,不好意思见人了。不过,苏景山却不一样,彻底被搞懵了。“爸,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您是不是……”“我当然知道,是你不知道!”苏博文很霸气,直接打断儿子的话,然后看向苏雨彤道:“雨彤,我跟你爸有点事要说,你先出去吧。放心,阎东不会有事的。”“呃……哦,爷爷,那我出去了。”苏雨彤被爷爷搞得满头云雾,不过,既然爷爷说阎东没事,那她就放心了。至于苏景山,那可是一点也不放心,甚至想要打电话给精神病院了。“爸,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打电话去叫医生?”“你!混小子,你才有病呢!”苏博文看出儿子的心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然后就很严肃地叮嘱道;“我告诉你,阎东的身份不一般,所以在关于他的事情上,你必须端正好自己的态度,否则……那就是万劫不复!”“啥?!不是,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景山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明白,阎东是什么身份?当然,其实他很清楚阎东是什么身份,但就是因为很清楚,所以才被搞懵逼了。“你知道他爷爷是谁吗?”他爷爷?苏景山闻言一愣,想了好半晌,纳闷道:“爸,根据户籍科的档案记录,他和他父亲都是跟奶奶姓的,这……这好像没爷爷。”“没爷爷?”苏博文阴阳怪气地笑了笑,紧跟着就拿出一张老旧的相片,没好气道:“你个懂个屁!喏,好好看清楚,这就是他爷爷!”“什么!”嘭!苏景山一看到相片,直接就跪了,这显然是被吓的。“不是!爸,这……这怎么可能啊!您……您该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他他他……他怎么可能是薛老的孙子?!”不怪得苏景山不敢相信,实在是俩个人的身份差距太悬殊,一个天,一个地,怎么就成爷孙俩了?“有什么不可能呢。”苏博文淡然一笑,不过从笑容里能看出来,他似乎很兴奋,因为他孙女跟阎东有戏。“几十年前的知青下乡运动,你总该知道吧?当时,燕京的知青基本上都去北大荒,只有薛老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来了咱们这,你懂了吗?”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不懂吗?一个血气方刚的知青跑来穷山沟,日子太无聊了,自然要跟漂亮的小村姑发生点什么事儿。只不过……“爸,那薛家知道吗?”“啧,你呀!薛家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重点是你要把消息传过去。否则,如果阎东出了什么事,你这个市长,担得起责任吗?”“啊!”苏景山的脸色大变,这才想起来,这里是他的辖区,如果知情不报,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苏博文看着一惊一乍地儿子,没好气道:“行了!别啊了!赶紧联系省委的郑书记吧。让他转告薛老,他孙子要死了,我不信他不救?”说完,苏博文想了想,马上又叮嘱道:“对了,你可要记住,这种事儿,除了郑书记之外,绝对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就算是雨彤她们也不例外。否则,必然大祸临头,知道吗?”“知道了,知道了。爸,不说了,我现在就去联系老领导。”苏景山自然知道轻重,这种关于顶层人物的私生活,谁敢乱传,那不是找死吗?唉,蜀川的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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