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们围坐在篝火边,随着众族民载歌载舞,我跟孟响并肩而坐,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幸福洋溢在我们脸上,甜蜜流淌在我们心中。
我们的新房仍在竹楼上。
上次在竹楼,我跟孟响同宿一宿,但我们两人都没有脱衣服,而且我强忍着一晚上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可是今晚,她已经是我的新娘,我要是还能忍得住,那我真就不是个男人了
可惜高凌凯大煞风景的的声音,却在下边大喊大叫:“上边的新郎官新娘子,到底今天要不要出山回家呀?”
“回不回?”我笑问孟响。
“当然要回呀,赶紧起来吧!”孟响红着脸推我。
虽有万般不舍,我也不得不捡起自个儿的衣服一件一件穿起来。
因为昨天耽搁了一天,族民们已经将我们几个人的衣服全都洗得干干净净。
孟响仍旧穿上她的警服,依然是英姿飒爽不让须眉。
但如今她已经是我的女人,她的不让须眉就令我格外得意,忍不住搂住她腰,跟她一起下楼。
“瞧你们俩甜蜜蜜的样子,当真是羡慕死人啦!”高凌凯装模作样一声长叹。
孟响红脸一笑,躲开我搂着她腰不肯放的那只手。
众族民献上早餐,等我们几个用过之后,由族长率领族民送我们直到山口。
毕洛巴经过昨天一整天休
息,体力尚未完全恢复,但是他却执意带上两个族民,跟一个身着汉装的“日西卡”家族男人,一同送我们出山。
将出山口,我忽然想起不知所踪的唐远河,本来甜蜜幸福的一颗心,瞬时间感觉沉重如山。
孟响立刻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问我怎么了,我照实一说,孟响也跟着愁眉苦脸。
“他还是我带出来的,如今何辉已经死了,他又不知下落,南川县那两个警员更不知怎么样了!但现在也没办法,只能回去请雷局长处置,再另外安排人手进山搜寻唐远河。”孟响说。
我想着这片山区无边无际,派多少人手进山搜寻恐怕都是大海捞针。所以我请求毕洛巴帮忙留心,倘若在山里发现其他汉人的踪迹,一定要设法搭救。
我之所以请求毕洛巴,而不是请求族长,是因为我觉得我跟毕洛巴已经算得上共患难的交情,毕洛巴一旦答应了我,就一定不会敷衍了事。
果然毕洛巴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先不说你有大恩于我族,就凭你甘冒风险始终没有将我抛弃在路上,我这条命早就是你的了!我不知道你同伴长什么样子,但从此后只要发现迷路的汉人,我都会伸手搭救,并且将他们安安全全送出大山!”
我大喜过望,明知说多了感谢之辞他反而不会高兴,只能紧握他手,向着他重重点头。
出山的路并不十分遥远,但方向却不是往张小云爷爷的那个旅馆。
之前我就曾经猜测,这些族民即便跟外界有交往,想必交往对象也只是靠近公路的一些小村小镇上的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