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般奉擎是交给明光带往天渡圣宫,还是交给杨韬之当众血刃,双方在江弃仇走后又争辩许久都未讨论出结果,最终还是尘风者提议先将般奉擎收押云中城宗家据点的地牢,等有定论后再行决断。
这几天,众人都憩息在云中城做战后调养,顺带清理一下尚未解决的魔流余孽,正如明光所言,般奉擎虽然被擒拿,但魔流教并非瓦解,它的势力仍然在暗中埋伏。
说也奇怪,自般奉擎被擒后,魔流五大将与魔流教教父花染秋都像失踪般再也没出现在云中城附近,本来他们还打算通过般奉擎,来个中捉鳖,结果莫说那些大人物,就连小人物都没来救他们的魔流教主,也不知是该为般奉擎不得人心而惋惜,还是该为这条妙计出师未捷而无奈。
如今,云中城也坠落回到地面,它失去了所有灵气,变得与普通城镇无不一致,或许这对于修者来说很是可惜,但对于大多数常人来说,不会再成为别人针对的目标,不会受人觊觎,或许也是回归平淡的一种福气。
然而没了灵气的云中城,对这里养伤的各位来说,倒是有点麻烦。
花年昏睡了好几个晚上,才被一场噩梦醒了过来。
“三叔!四叔!”
睡梦中,他看到花染秋与花染冬鲜血淋漓的躺在眼前,他想要赶去救他们,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当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冰蛹。
花年顿时吓得浑身冷汗的惊醒过来,随之他听到楚关河的声音,“小花年,你醒啦?”
“楚……关河?”睡了太久,花年脑袋有些木讷,迷茫的问道,“我……我在哪里”
楚关河见他吓得都坐了起来,轻扶着他靠在床头,说道“这里是云中城,你昏睡好几天,这才醒过来。”
“云中城……”花年逐渐想到他昏迷之前的事情,“啊,般奉擎!”
楚关河道:“没事,般奉擎已经被抓起来了。”
随后,他向花年叙述了他昏迷后所发生的事情,花年听后微微舒心点着头,又有些放心不下的问道:“那、那我四叔呢,我记得他受了好重的伤。”
楚关河笑着答道:“江兄的师父明心大师已经治好你四叔的伤,你四叔早就醒了。”
“我,我要去看看我四叔!”花年急着从床上跳下来,突然他意识到什么,情不自禁道:“到晚上了吗……”
楚关河看向花年,说道:“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花年赶紧打住自己的话,他坐回床边,呆怔了好一会儿,抬头对楚关河笑道,“嘿嘿,楚大哥,我现在身上没有力气,你能不能背我出去啊。”
花年笑得勉强,楚关河见他的双手死死抓着床沿,那双空洞的眼睛泛着浑浊的白光,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又看不见了。
楚关河不舍得戳破花年的伪装,伸手抱住他,将他背到身后,温柔道:“好啊,小花年也不重了,背在身上像团棉花一样。”
花年不高兴了:“你这是在嘲笑我的体型?”
楚关河笑道:“不敢不敢。”
“哼。”花年轻哼一声,感觉到楚关河将他背到房外,又问起其他人,“他们呢,景棠那臭小子呢?”
“他们也都在调养,魔流之战我们这边损耗不少,至于景兄弟嘛……”楚关河迟疑一会儿,往前放声叫道,“景兄弟,蜀兄弟又不见你吗?”
花年听见楚关河的喊声“恩?景棠也在这儿?”
“对啊,不过……”楚关河带着奇怪的笑意,看向景棠道,“景兄弟现在吃着闭门羹呢?”
只见景棠站在一处锁着的房门前,那里是蜀不苦住的屋子。
“闭门羹?”花年想了半天后明白过来,幸灾乐祸的哈哈笑道,“哈哈哈,准是可恶的臭小子嘴太欠,连平日最听他话的闷葫芦也忍受不了!”
“闭嘴,你吵死了。”景棠正烦着,听见花年放肆的笑声,真想拿个馒头把他的嘴直接堵起来。
景棠难得没呛他反而转身离开,花年更是笑的得寸进尺,“诶诶诶,别走啊,那闷葫芦不理你,我们正好理你啊……”
说着,花年让楚关河跟着景棠的步伐一同离去。
听到门外的人都走了,锁在屋内的蜀不苦才轻轻松一口气。
此时他在床上打坐,身着的内衫被浑身冷汗浸得通湿,一股诡异的黑紫气流游窜他周身各大经络,右脸的黑色莲棠泛着诡异的血红。
这样的状态,自他与般奉擎对战之后就开始存在了,所以这几天他根本不能出门,更不能以这样的状态去见景棠。
??:宿主,你真不去见他吗?他好像有话要对你说啊。
蜀不苦苦笑的摇着头:“之前我偷偷吸收了一些般奉擎的魔气用来中和幽神之力,他的魔气强横霸道,一时之间我难以掌控,这时候出去见他的话,我怕我会徒生事端。”原来,当日他与般奉擎一战,他宁愿正面受般奉擎致命一击,也要偷袭的那一掌,其实是在偷取般奉擎的魔气与平衡他体内的神力。
??唔……宿主体内目前神魔比例是5060,快趋于正常了。不过目标人物现在有情况哦,宿主你确定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