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一这是要急坏了,“姚爷,您不能这样啊,姚爷。要不这样,李四爷您总有办法联系上吧,您去问问李四爷,你就告诉他,我是……”
江佑一话音刚落到这儿,那姚爷就插上了一句:“我管你是谁,在我这儿你就是个趁虚而入,破门盗酒的小毛贼!”
趁虚而入?破门盗酒?这话里有话啊。
那边儿姚老六又继续说道,“你小子趁着花四娘被带走,就趁机闯了她的九重阁,偷了她的四季春,还跑我们面前耀武扬威来。还口口声声在这儿喊着,一会儿说是四爷的人,一会儿又变成叶帝大人的人,你看我不治你个扰乱治安的罪!来人呐,套上头套,给我带下去!”
又一通折腾,江佑一又被蒙头盖脸抬起来了。但这回他心里明白了,刚刚那些话,姚老六都是故意那么说的。他一准儿早就知道了咱的身份,所以这一趟带下去,多半就得是带到了夏完淳被看守的地儿。
等再被人撂在了地上,起了头盖,江佑一先是消停了一阵子,只是稍稍的抬头瞧了瞧四周,没有乱动。
瞧着这间屋子还真是不一样,四周的墙上被罩上了黑布,每侧墙角也点着四盏青灯,灯火之上是符文跳动,看着像是什么阵法。想来应该是它执行局的什么防护措施吧,若真是如此,那老疯子的举动也就能解释的通了。一定就是因为这措施,导致连他都没法儿直接传送进来,否则的话老疯子就算不知道人在哪儿,挨个儿找也能找进来把人带走了。
那这间屋子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了啊。
瞧完了环境,佑一才稍稍的侧过头,瞧向了屋子的中央。
一样是包厢改的,当间儿一个长条的案几,不过这条案几的四周垂着帘子,隔着帘子能隐约的瞧见那上头还躺着一个人。
佑一刚想凝神仔细瞧瞧,耳朵边就又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几声叫唤:“兄弟们,走,姚爷请咱们喝酒去。”
“呦嗬,走走走,到底还是姚爷爽气。”
“是啊是啊,姚爷大气,跟姚爷走,有肉吃,哈哈哈,我说,医学院的妹子们可都不赖啊,哥几个儿要不露两手,约几个过来陪喝酒啊?哈哈哈哈……”
……
几个人有说有笑,没多少时候还真都推门出去了。最先开口张罗着说姚爷请吃酒的那位走在最后头,临路过佑一那儿的时候,佑一瞧见他那双手悄悄的掐了个咒,跟着佑一便觉得那锁住自己的绳索就像是松动了。
等几人一出门,那绳索更是完全解了开,佑一就地一个鲤鱼翻身就站了起来,小心的摸了两步,确定屋子里是没别人了,忙就往那垂帘那儿跑了过去。
撩开帘子一看,那茶几上躺着的,还真是夏完淳,不过他整个人都被打的脱了相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是谁给你打成这样了。这执行局可真不是东西啊,下手也太狠了,咱回头出去可得跟李四那儿好好儿的数落数落,不是人啊,简直不是人啊……”
江佑一一边儿絮叨着,一边儿打怀里掏着抹着把金甲禁军的药膏给翻了出来,抬手正要给夏完淳摸一摸,这手刚伸出去,就让人给捏住了。抬眼一瞧,真是那老疯子。
“你干什么你。”江佑一都顾不上问他是怎么在这儿的,开口就先急吼吼的喊着:“人都成这样了,有点儿同情心没有,快闪开。”
老疯子没动换,那手跟钢筋儿一样架着佑一,囔着鼻子说道:“你你你这是在在害他。”
“害他?我这可是金甲禁军的宝贝良药。”
“他他是中的麻子的毒手,你你这药也也是医学院出品,对对对麻子没有用。”老疯子讲道。
江佑一愣了愣,看了看手中的药,默默的把它收了回去,又跟老疯子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他这么重的伤,咱总不能把他就这么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