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众人见到羽轩出来,都七嘴八舌地询问。羽轩赶忙来到秦峰身前,以传音手段告知他秦雪涵的机缘,秦峰狂喜,大笑道:“果然天不绝我秦家啊,该是我们的,谁也夺不走!”
他随即又看向羽轩,手掌重重拍在羽轩肩上,笑道:“你小子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羽轩被他一掌拍得痛了,呲牙咧嘴道:“秦叔……言重了。”
秦峰尴尬一笑地收回手掌,这时羽烈走来,说道:“不好了,你三叔悄悄一人走了。”
羽轩一怔,问道:“三叔?”
羽烈沉着脸,点了点头。当下两人走到一处僻静之地,羽烈道:“你虽修炼了龙绝印中的龙绝刀,却并未体会到龙绝刀的精髓,因此你三叔打算给你培养一位仇人,激发你心中杀意,我猜多半会向秦雪涵下手。”
羽轩一听,面色陡然阴沉,羽烈一叹道:“你三叔性子执拗之极,即便爹与二叔都无法劝他停手,为今之计,只有让秦峰多加照看了。”
到了晚间,圣皇那道光柱依旧远近照耀,光华不减。秦峰日夜守护,却并非把秦雪涵这秘密告知其他族人。到了第二日,羽轩在光柱外徘徊许久,也终于随羽烈离开。
两人随即一路向北而去,过不了一日,便来到一处渡口。请教了几位航海名家,随即买了一张海图租了一艘船出海。只见那船吃饱了风,如箭矢一般一路破浪而去。
羽烈踏在云端看了许久,才回到船中说道:“依照那几位老人所言,南斗圣皇口中的寒月谷,只怕即便不在极北之地,也较之不远了。”
羽轩点了点头,忽然转念一想,便问道:“三叔为何要执意要我修炼好龙绝刀,甚至不惜要费一番心思给我培养一位仇人?”
羽烈摇头道:“我一向就摸不准他的心思,何况当年出了那一事后,他心性大变,心思就更难猜了。”
羽轩问道:“那一事?”
羽烈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二十年前,你三叔与南宫琬相恋,此事南宫群心中虽然反对,但后来架不住爱女的苦苦哀求,终于愿意跟羽家冰释前嫌,玉成两家好事。但怎奈他二人外出游玩之际,竟出了变故。”
羽轩心中一跳,问道:“莫不是南宫琬……”
羽烈长叹一声,点了点头:“当日你三叔一人失魂落魄地回到族中,不待我们询问,便自己禁闭于阴罪狱中七日。出来后改名羽绝,闭关苦修龙绝印。数年有成,随后便领兵征战九重天界。”
“但你三叔闭关之时,南宫群也曾寻来,便是以为南宫琬之死,与你三叔有关。当时羽家拿不出证据洗脱,于是两家之主又大战一场。南宫群战败隐退,常年闭关不出,才有冷魏夺得参灵宗大权。”
羽轩道:“我曾见过冷魏,他不愧于枭雄二字。”当下把在陶公之处的所言所闻都一一说了,羽烈轻叹一声道:“原来当年酒宗之事的内幕竟然是这样……不过暗算南宫琬,引得羽家与南宫氏反目,倒想是在复仇,而并非只是夺权而已。何况冷家与南宫氏太多利益纠葛,一旦南宫家受到重创,冷家未必能独善其身。”
羽轩点了点头,叹道:“二十年前的三叔与南宫琬,十六年前爹娘遇袭,还有姑姑羽轻瑶跟聆儿,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冲着羽家而来啊。”
羽烈沉着脸道:“至今虽不知敌人是谁,不过来历也绝不简单啊,甚至可能如那女人一般,是上古人物。”
“那女人?”
羽烈答道:“就是前日企图夺舍秦雪涵的那个游魂。她是南斗圣皇分封诸王之一,封号灵王。她有一门武学没有传人,天下间只有她一人会使,唤作魂情咒。在九重天界之时,你三叔曾亲身领教过这门武学的厉害,后来经族中多方查阅,才确定了灵王的身份。”
“不过灵王乃是上古诸王之一,按理说应当有重塑身躯的法门,为何还要去夺舍他人?”羽烈想到此处,不禁眉头皱了起来……
前日灵王飞身遁出圣皇灵光柱后,过不多时,便见到空中又有一紫一白两道灵光扫来。那紫色灵光之中竟有一股杀气让灵王心悸,当下灵王掐定印诀,身形突然消散,化作一片星光照在空中。
灵王在星光当中问道:“是哪一位道兄在此施展术法神通?本王是南斗皇朝灵王灵仙瑶。”
只听那空中有人说道:“不敢当灵王道兄之称,在下是末学后辈,只因被奸人所算,肉身崩溃,所以想请灵王共谋大事。适才展露雕虫小技,不足一哂,还望灵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