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立霄双眼通红，声音颤抖地问：“你要护着他？你要为了这种人渣和我作对？”

方雅晴眉头紧皱，冷声道：“立霄，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如果我让开，你不知道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总之，你先冷静一下。”

但季立霄好像已经听不到方雅晴在说什么了，他的理智濒临崩溃，死死抱着自己的头，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绝望地大喊。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选择这种人都不选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在你身边陪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个机会？！到底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肯选择我？！”

顾凌淼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腮帮子，指着季立霄大骂：“就你这种心理扭曲的死变态，活该一辈子当备胎！”

“你闭嘴！”方雅晴狠狠瞪他一眼，吓得他脖子一缩，赶紧收声。

方雅晴叹了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立霄，我不知道你到底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什么误会，但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

“够了！我早就受够了朋友这个词！”季立霄死死揪着自己的头发，头皮向上绷着，眼珠几乎要凸出来，“你今天到底要跟我走，还是要跟这个人渣走？！”

顾凌淼呼吸一滞，紧张地看向方雅晴。

方雅晴神色微黯，声音淡漠：“立霄，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现在我不会和你走的。”

最后一根稻草飘落下来，终于彻底压垮了季立霄的理智。他轻轻笑了一声，声音在地下车库久久回荡，显得空旷而阴森。他的头慢慢垂了下去，眼中情绪喷涌，发生着翻山倒海地剧变。

顾凌淼心中莫名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不由分说地拉住了方雅晴的手腕，连拖带拽地把她塞进自己车里，油门一脚踩到底，在引擎的轰鸣声中绝尘而去。

方雅晴的一言不发地坐在车上，头倚靠着车窗，目无焦距地盯着窗外一掠而过的景色。

顾凌淼用余光看着她，不禁有些担心，正在发愁该说点什么活跃气氛的时候，方雅晴率先说了话：“带我去个没有人的地方吧。”

顾凌淼一愣，调笑着说：“怎么，终于下定决心要和我私奔了吗？”

方雅晴脸上紧绷的神色终于有所缓和，像往常一样瞪了他一眼。

顾凌淼踩着油门往郊区开，继续贫嘴：“你说实话，刚才我为了你挺身而出的时候，你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方雅晴早就对他这些完全不走心的骚话听腻了，压根就不愿意理他，顾凌淼却不依不饶：“你都跟我待一起这么久了，怎么可能对我不动心呢？我又帅又有钱还幽默……”

“那你会娶我吗？”方雅晴突然坐起身体，直直望进顾凌淼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