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尚霖还坐在原位,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温总。”温明礼也同时返回,他将手里的离婚证递上。
温尚霖接过,视线落在那本红色本子,他伸手接过,取出打火机点燃一角,本子燃了火,直到快要烧着手,不屑的丢进脚边的垃圾桶内任其燃烬成灰。
走出民政局大楼,马路上早已没了方才载她来时的车,耳边却隐隐浮起她所说的话我宁愿当弃子,也不会进温家当少奶奶!
温尚霖沉凝俊彦,有着一抹无法挥散的阴霾。
林蔓生,你一定会后悔!
……
从民政局归来,此时已经是近四点,蔓生没有立刻回自己的部门,而是去了董事办。
那间办公室内尉容坐在椅子里,蔓生走上前去,他看见她,像是在等待结果,她开口道,“已经结束了。”
“离婚证有拿到手?”尉容问。
蔓生将证书从包里取出,举起给他瞧,“比预想中顺利。”
“很好。”尉容微笑颌首,“从今天开始,我不用再被人当成是小白脸了。”
“……”
……
有关于林蔓生和温尚霖离婚的消息,当然也有传到林家。林父得知后,并没有多言。
高长静则是道,“可惜了,温家这样的对象,以后哪里去找?”
林忆珊不客气道,“本来就是她使手段,现在被离婚,也是自找的。”
等到母女两人说了一阵后,林父才道,“既然已经离婚,那以后温家和我们林家就再没有关系,你们都听明白了?”
高长静母女点头。
……
相对于林家的平静,温家这里则没那么太平。外出归来的庄宜已经从温母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她更是恼怒道,“她这样的出身,在外面这么不检点,竟然还敢去法院上诉提出离婚?”
“她不检点是她的事,是林家的事,和我们温家无关!”温母道,“她总算是离开了我们温家,就当是这些年养了个闲人,多给一口饭吃!”
“尚霖。”温母说着,望向一旁的温尚霖,“你和她的婚事离了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宜城多少的富家小姐盼着要嫁给你,你不要意气用事。”
“就是啊!表哥,你为什么一开始还不同意离婚?”庄宜不单单气林蔓生提出上诉,更郁闷的是温尚霖竟然还拒绝。
这两人吵闹不休,让温尚霖皱眉,他直接从沙发上而起。
温母问,“你去哪里?”
“去看奶奶。”温尚霖回了声,人已经走出房间。
来到温老夫人的别院,温尚霖放缓步伐,他是来告诉祖母这个消息的。
老太太躺在躺椅上,蒋妈在旁照料,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夕之间老太太像是沧桑不少,有些心事重重。
温尚霖上前道,“奶奶,我今天去过民政局。”
老太太闭着眼睛说,“都办妥了?”
“是。”
“现在你有没有高兴一点?”老太太又问,“你一直都不喜欢她,认为是她高攀,今天离婚了,心里边总该舒畅一些吧。”
“当然,是我看不上她。”他回的丝毫不迟疑。
……
和温尚霖之间的事情终于得以结束,蔓生少了一桩心事。眼下蔓生除了着手于跟进公司的事宜外,还有另外一件同样棘手的事。
那就是尉容给下的课程,将海天大厦顶层的房间填满。
各个房间的面积,蔓生都已经记录。其实整一层都有精装,只需要将家具运进来就可以。但是最大的问题是,个人喜好都不知道,又要怎么选?
蔓生不是念室内装潢的,所以没有多少概念。不过关于这点,倒是可以去请教邵璇,邵璇就是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周末,蔓生约曾若水和邵璇出来碰面。一来是为了告诉她们,她已经离婚的事实。二来也是为了请邵璇帮忙,给一些意见。
“真的假的?”邵璇一听到她说确定离婚后,已经目瞪口呆。
曾若水往碗里夹菜,“看她说的这么一本正经,又好心情的约我们出来庆功,也知道是真的。”
“啊啊啊”邵璇叫嚷起来,“我就是想不通啊,那个温尚霖不是很了不起吗?他不是死也不离婚吗?怎么突然又转性了?难道,他其实是同性恋?”
蔓生给她端来一碗鸡汤,“小璇,喝汤吧。”
“你这么强大的大脑,脑回路那么深,怎么不去电视参加那些智力节目?”曾若水无言道。
邵璇却兴高采烈,“我真的能去参加吗?得第一名怎么办?”
“……当我刚才没说过。”曾若水忘记她这人最会上纲上线。
“不管了,还是干杯吧!”邵璇举杯道,“为了庆祝你脱离苦海,跳出婚姻的坟墓,来干杯!”
愉快的聚会用餐,三人聊着最近的生活状况,曾若水这边有些忙,用过午餐后就要走,因为她还约了客户,“下次我请客。”
“你得请两次好吗,不算上我那份?”邵璇喊了一声,曾若水已经挥手离开。
用过餐上一壶茶,蔓生道,“小璇,可以请教你一些关于装潢方面的知识吗?”
“向我拜师学艺啊?”邵璇来劲了。
蔓生想了想说,“如果是一个很有品味,长相优智商好学历也高,这样一个男人,一般喜欢什么样风格的家具?”
邵璇听完后,认真说,“蔓生,你说的这种男人,他不是人,他是动漫系二次元里才会存在的生物。”
“我是说如果,如果有这样的人……”
商讨半天后,邵璇还是给出了比较中肯的回答,诸如按照普通男性标准来说,是以黑色蓝色为主,黑色比较中庸,蓝色显得安宁。白色并非不好,但是对于男人而言,显得太干净。
家具的风格方面,选择更是尤其多,中式的欧式的,巴洛克式,法式纯英式……这么说了一通后,蔓生有些犯晕,想要把一个房子填满,总之不是简单的事。
这边和邵璇告别后,蔓生就准备前往南湘居取东西。
正要打车,一通电话进来,蔓生一瞧,是来自于尉容。
“在哪里。”他在那头问。
这个周末他好像很忙碌的样子,因为身兼数职,所以联通国外的视频会议不断。蔓生没有打扰,也根本无从进入他的临时书房,只能跟方秘书说一声就出去了。
此刻他来询问,蔓生回道,“在外面,约了朋友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