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经有另外的女人爱上了她,你不是更可以抽身么?
“恩恩,怎么了?”南宫挽月看着段祺恩出身,不禁挥了挥手,“难道你认识天佑哥哥?这一次多亏了他,我从马背上摔下来,身下是一块极为坚硬的岩石,若不是天佑哥哥救了我,恐怕我就不止摔断腿这么简单了!”
“是吗?”段祺恩回过神来。
她莫名的有几分空虚和失落。
那个温暖的怀抱,一旦不属于自己,而属于了别的女人,段祺恩难以想象。
“两位郡主好!”一个小太监小步过来,行了一礼,“太后宣召岑罗郡主去了,镇南王也在那儿,大概刚才没有看见郡主,正着急呢!”
“恩恩,你先去吧!”南宫挽月根本没心思去应付这些,“我去找天佑哥哥玩,改天若是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啊!”
“嗯!”段祺恩只装作不觉。
眼下,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将精力花费在这儿女情长之上,天子的生辰宴会,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可是谁又会知道里面是否暗藏杀机呢。
无论如何,父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段祺恩连忙跟着这小太监疾步走过去,远远的,就看见镇南王坐在上席之上,而且似有若无的和太后交谈着什么。
她侧过身子,却见安明肃意味深长的打量了她两眼。
不用猜测,段祺恩已然明白,大概他和前一世一样的认为,利用自己去灭掉整个镇南王府的势力,是一个不错的算计。
段祺恩只是浅笑,不露声色,那般沉稳淡定却更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恩恩!”镇南王第一眼就看见了段祺恩的身影,微微一笑,“太后刚才都念叨你很久了,快行礼参见!”
段祺恩款款下拜,屈膝行礼,“臣女参见太后!”
隔得虽然并不是很近,但她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太后身上的那几分凌厉,那大概是在后宫之中生存了多年才磨得的几分狠厉。
虽然前一世,段祺恩和太后相处不多,可是却对天曜王朝的这位太后早有所耳闻。
昔年安明肃登基的时候,不过是少年天子,仰仗着太后垂帘听政,才压制了朝中的权臣。更何况太后和先帝更是这天曜王朝的开国帝后,昔年辅佐先帝,实在是女中豪杰。
虽然这些年,安明肃打压权臣的势力,手中沾染了无数鲜血,更逼迫太后还政于他,可是太后在这朝廷内外的影响,依然不可小觑。
“是恩恩吧,”太后的语气,出奇的和蔼,“快起来吧!”
段祺恩微微笑道,“谢太后!”
“哀家还是很多年前见过你,那个时候琴默还活着,抱着刚刚出生的你进宫来探视哀家,却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恩恩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太后似乎颇为尴尬,又将自己手腕上那个翠缕欲滴的青玉手镯取了下来,“哀家一见这个孩子就颇为欢喜,这玉镯还是先帝送给哀家的,索性今日就赏了这个孩子!”
镇南王有些震惊,不待段祺恩谢恩,连忙起身,“太后,这,这怎么可以!”
“投缘罢了!”太后并不以为意,径自将这玉镯戴在段祺恩的手腕之上。
段祺恩实在是有些糊涂了!
这手镯虽然古旧,应该十分名贵,但在这富有天下的宫城之中却并不罕见,为何父王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她并不多言,又见安明肃眼眸阴狠的盯着她手中的玉镯,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无端的给人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