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见状连忙站起来，“服务生麻烦给我一块干净的湿毛巾！”

冯亦雯四面不讨好，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尤其是面对着林思远，她浑身有力也使不出来，气冲冲的一跺脚，转身跑了。

蒋路沉住气，低头朝沈瑶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说完后他也转身离开。

林思远始终挡在沈瑶身前，甚至没能让她看到刚刚蒋路的表情。

两人离开后，服务生的湿毛巾也交到了沈瑶手上，她拿着毛巾深深叹了口气，走到林思远跟前，低着头擦拭着他衣服上沾上的咖啡渍。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沈瑶低声道歉。

“别擦了，”林思远抓住她的胳膊，“面对我的时候那么凶，怎么面对那些仇人的时候就变得那么怯懦？”

他看穿了什么？

沈瑶始终半低着头，“我不想提了。”

林思远笑，“本来以为一个姑娘家，被高利贷追债已经是很猎奇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又见识了你别的故事，看来你的人生还真是丰富多彩啊。”

“丰富多彩？”沈瑶苦笑，“如果你喜欢，那换给你好了，我可不想要这种多彩。”

林思远的表情突然凝重，他在那一刻的心情的确是羡慕，自己这一生按部就班，看似光鲜亮丽，其实只有自己才知道其中的寂寞和苦楚。

两人再次回到桌前坐下，林思远拿起刚刚被沈瑶拍在桌上的那张卡看了看，“你刚刚的意思，是想包养我吗？”

沈瑶觉得自己丢尽了脸面，连忙抢回那张卡，“我哪里养得起你，这卡里……连一百块钱都没了……”

早已经被那一整个家的吸血鬼给剥削干净了，沈瑶哪里还有钱？

林思远漫不经心似的接了一句，“要想在你前男友面前表现你过的很好，用你这种方法也太迂回婉转了，语气说是给我钱包养我，还不如直接说我是你的未婚夫，这样不是更让人嫉妒吗？”

沈瑶一愣，这男人说话还真是不要脸，“为什么会嫉妒，你又不是什么万里挑一的好男人，花钱睡一次已经足够了。”

沈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收起了自己那张没有钱的银行卡。

“不过你放心，我欠你的钱还是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沈瑶看了林思远一眼，“包括你这件脏了的衣服，我也会按原价还你。”

末了，她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这才想起来，“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叫什么？住在哪？做什么工作的？”

两人只见过两次面，却把别人相识两年没做的事情都做过了，沈瑶竟然还连这男人叫什么都不知道，更可怕的是，他已经把沈瑶调查了个透彻。

林思远从包里掏出一支笔和一个本子，行云流水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把本子推到沈瑶面前，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