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数时候,爷爷是没有这种幽默感的。几乎只有在欧阳这个小孙女面前才会露出这种笑容。
房间的卓墙下了楼,正好被母亲抓到了房间,说是要和他聊聊父亲的身体。
“卓墙,”他的妈妈语重心肠的说道,“你爸爸的身体也不是特别的好,晚上的时候也老是失眠。”
“一会儿我让医生到家里来一趟,给他好好检查检查。”卓墙也很少关系他们的身体情况,一方面,因为母亲是个能干的女人,总是一个人把家里的大小事务都处理的非常周到另一方面,因为父亲并不喜欢除了母亲以外的人知道他的身体情况。
“我们是有家庭医生的,”母亲说道,“也不需要你过多的在意我们两个老人。我和你爸爸在以前也商量过了,虽然你也没能给我们卓家留下什么孩子,但我们有欧阳这个小丫头,她比你懂事得多。”
“欧阳却是不错。”卓墙很赞同母亲的说法,“她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也和亲生的差不了多少,以后你就当她是卓家的孩子就行。”
“是不错,”奶奶笑开了嘴,以前她还担心着儿子有别的什么想法,现在听她这么说也就放心多了,“昨天你们不是说要回去吗,我让阿姨多给你们准备些年货,在那边过年也不能过得太简单。”
卓墙觉得母亲是个体贴的人,无论自己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回到她的身边也只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
这时候,在外面玩了雪回来的一老一少,看见站在餐厅里的母子。爷爷咳了一声:“咳咳咳!”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到来一样。
一家人吃过简单的一顿早饭,各自又开始忙各自的事情。奶奶和阿姨外出置办年货。爷爷在书房写对联,每天他都要写上好几幅,然后再在里面挑选出最好的一对出来。而卓墙回了公司,忙着听取公司的年度报告。而欧阳则是到木江的学校,他们今天放假,她得带他出去逛逛。
让的她没想到的是,木江这小子在学校的表现还不错,成绩不算的太好,但也不是最差。
为了奖励他一学期以来的勤奋学习,欧阳决定在今天满足他的一切愿望。
木江自然是高兴了,直接带着她往超市去。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到的家庭成员名单,里面有干妈干爸,金洳和夏玥,还有他爷爷家里的远方亲戚。她不太愿意称木江的爷爷为自己的外公,因为除了名字以外,那个人从未给她留下任何记忆。
欧阳在他的后面,推着一大堆的东西,看上去不仅全是给家人们的东西,应该为他的朋友准备了些。木江喜欢科技产品,只要是新出的东西,他总要去研究研究。
欧阳见他如此喜欢机械类,于是建议他以后学习如何制造机器人。而他却有些不愿意:“我将来要当警察。”
他的这个回答让她有些惊讶,毕竟家里的没有人从事这样的行业,也没有人引导过他。那么他为什么想要成为警察呢?
“没想到你会相当警察。”她正的没有想到,如果她早些知道的话,就不会送他去国际学校。
“怎么?很惊讶吗?”木江见她这样说,问道。
“也不是,”两人并肩行走,“只是没想到而已。”他的父亲可是给技术人员,从小应该受到过不少的熏陶才是。
“我也是最近才决定的,”他一边说,一边从货架上拿了一些零食,“其实做什么我没那么在意。”
“一个人做出任何的选择都应该有自己的愿意,”她说道,“只要你自己认为是对的,不因此而后悔,那就照着去做。”她也不懂的什么家庭教育,对待木江这个和自己有一般血缘关系的弟弟,她只愿意用平等和他相处。
说这,两个推车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也像极了购年货的人,连在结账的时候,收款员也多看了他们几眼。
回重庆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的早上,卓墙和木江碰了面。没有想象中的冷遇,两人相互打了招呼。那天,卓墙和木江两人成了完完全全的绅士,他们谁也没让欧阳操心。
具有绅士风度的两个男人,承担了所有的行李。知道进入王瑶干妈的家,欧阳也没碰过那些沉重的东西。
那天晚上的人很多,干妈干爸非常高兴,两个人在厨房忙碌着。他们就是这样的,不管自己再累,都喜欢亲自动手做。这对他们来说有着无比的成就感。
金洳和夏玥在家里已经住了两天,早已经在母亲的安排下把欧阳家的房子给收拾出来,晚上他们是三个人就可以住在那里。
吃饭的时候,王瑶喝了些酒,不停的和卓墙说着以前的事情。他们的话题永远离不开欧阳的母亲,当然还有一些早已经不在的人。
木江听得很仔细,他认为这些都是上一辈人历史,那些故事里隐含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夏雨干爸只是迎合着他们,是不是说些自己的看法。他就像是妻子永远的观众,不管王瑶说的东西他听过多少次,但每次他都像第一次一样,听得十分认真,而且每次放表的看法都会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精辟。
欧阳和金洳在厨房整理东西,他们就像自动组合在一起的磁铁,因为谁也不喜欢说太多的话。
木江和夏玥坐在客厅的,他们好像有了不少的话题。木江好奇夏玥的农场,他是从来没进过什么农场的是,于是非要让夏玥让他去看看。
而夏玥有能从木江那里听到一些关于欧阳的事情,因为没有人比木江更加清楚欧阳现在的生活。
“她应该快要无聊死了,”木江说道,“又一次我去她的地下室,就是她和她那些朋友搞调查用的地方,原来他们都住在那,但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除了欧阳的,谁也不在那。哦,我看见她一个人在客厅,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你肯定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夏玥说道:“她在剪橡皮泥?”
“你怎么知道?”木江惊讶的看着他,“她就是在剪橡皮泥,而且剪了又给粘上,粘上了又给剪掉。”
“那是她小时候的一个习惯,”夏玥说道,“只要遇到她解决不了的事情,她就愿意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