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轩病了七天,常之华也来给他做了七天的饭,但是除了第一天之外,常之华就再也没有进过他的屋子,这让郑子轩怨念无比,但也没有办法,七天之后,他才一恢复,常之华就不肯来了。
郑子轩心下懊恼,虽然好了也不愿意出去,就在屋里闲坐,小树虽然明白郑子轩的心思,不由得绞尽了脑汁的给郑子轩想办法。
这天郑子轩正坐在屋里独自一个人把玩着围棋,小树嘻皮笑脸的过来,道:“小侯爷,您在烦什么啊?可是为了那鄂不韡韡吗?”常之华兄妹两个的人的名字出自常棣中的句子常棣之华,鄂不韡韡之句,小树就拿鄂不韡韡代指常之华呢。
郑子轩翻了翻白眼,道:“你倒是长了学问了,连诗经都知道了。”
小树嘿嘿一笑道:“小人知道什么,还是那天您说过的,常姑娘这名字起得好,就现成的用了诗经弛句子了。”
郑子轩哼了一声,却不说话,小树就道:“小侯爷,不是我说,您的身份,不管是谁,只要是您看中了的,那遣一个官媒过去,还不就抬过来了,反正又不是……。”
“闭嘴!”郑子轩厉喝一声,小树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说了,心中却是暗道:“看来我们小侯爷这是真的动了情了。”
郑子轩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一顶小轿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把常之华给抬进他们侯府的侧门,就像他爹后来纳的那些小妾一样,就是一阵阵的烦躁。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是为了谁心烦,只是我放出风去也有几天了,怎么那个北胡公主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小树听到郑子轩说话,虽然是差开了话题但仍急忙道:“这说明那个北胡公主太笨啊。”
郑子轩摇摇头道:“那个香云格格绝不是一个笨人,看来我们惊动的还是不够啊。”
小树急忙凑了过来,道:“小人倒是想出一个办法来,能让那个北胡公主尽快的找过来,还能……让您有理由把那个鄂不韡韡给请过来。”
郑子轩自动忽略后面的一句,道:“什么办法?快讲!”
小树就道:“您还记得小人奉了您的命令,就到常家去主持分宗别立的事吗?”
郑子轩不解的道:“那事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啊?”
小树一笑道:“小人那回过去,受常姑娘所托,把她的三叔一家给救了出来,虽然是打着收了做下人的名号,但实际上小人可没给他们立籍,现在就丢在客如云的客栈里,给咱位看着那几音范和云下令专留给咱们的屋子呢,那些人里,有常姑娘的一个堂姐,两个堂兄弟,不如给范和云去个信,让他把常姑娘那个堂姐给送过来,就说伺候您。”
郑子轩眉锋一挑,道:“不错,那些人没处找我,一定会盯着客如云的,现在突然被带走一个人,他们也绝不会不盯上,这样一来肯定就能找到我了。”
小树嘿嘿一笑道:“不仅如此,有了常姑娘那个堂姐过来,您也有了找常姑娘的借口了。”
郑子轩先是一喜,随后狠狠的瞪了小树一眼,只是这一回小树没有害怕反倒是嘻皮笑脸的迎了过去,郑子轩没他那么厚的脸皮,就咳了一声,道:“不要……只让她堂姐一个人过来,免得有什么说不清,就带他一个堂兄弟一块过来吧。”
小树答应一声,就退下去安排了,郑子轩坐在屋里,心里越想越是兴奋,几乎都坐不住了,最后只得拿了一本书胡乱的看着,来控制自己的情绪,只可惜那书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在脑子里转得,只有常之华的身影。
客如云的门前,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车辕上除了车夫,还坐着县里的缉捕副都头李六,客如云在门前招呼客人的小二眼睛贼亮,一眼看到李六,急忙跑了过来,叫道:“都头!”
李六摆摆手,道:“别那些废话,快去里面小侯爷的院子里,告诉那家人家,让他们家的大小子和大丫头都过来。”
“好嘞!”那小二答应一声,飞奔回去,先告诉了掌柜的,然后才到客如云的上房院,现在的郑子轩的小院。
常全一家来了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先头郑子轩带着下人在这里住的时候,他们一家五口只能挤在一间偏房里,后来郑子轩走了,除了郑子轩的正房,他们只能在打扫的时候进去之外,其余的屋子都可着他们住了。
吃喝不愁,每天都是店里给送过来,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换了新的,没有人打骂他们,除了收拾收拾院子,就没有什么活计了,常全一家似乎一下子到了天堂似的,虽然没人给他们关钱,但是这样住着,还是让他们开心不已,尤其是常全打听了,县里也不禁着他们做事之后,县衙都头李六还亲自给他们找了几个活计,让常全去常全到县衙门前职守,让常栉铁蛋,常榕两个跟着,每月能关一吊钱之后,他们就更开心了。
每天常家父子三人到县衙去职守,天将黑的时候回来,而刘氏就把这个院子给收拾得干干净净,这院子虽然不小,但是一来正屋都交给了常之雨大丫来收拾,二来这点活,对一个庄稼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有得时候,刘氏还会跑到前面帮着客如云招呼一下客人。
一家人平静的生活着,都觉得这日子过得很好了,只有常之雨,心里暗暗的不甘,在她看来,这样在这里待着,见不到小侯爷,永远也不会有什么出头之日,可是她又没有什么办法,以她那点见识,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这天常家一家人正在屋里吃着晚饭,小二飞奔进来,叫道:“常三哥,外面李都头到了,让你的大姑娘,大儿子马上过去呢。”
常全吓了一跳,急忙道:“可说有什么原故吗?”
小二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他有什么事也不能和我说啊,你快出去看看吧。”
常全从炕上下来,那鞋子就在脚上打转,怎么也提不上去,常之雨看在眼里,就把饭碗放下,道:“爹爹,我和哥与低贱去。”
常全是个一听官帽子就害怕的主,这会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听到这话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一边说一边踉跄着向外走,铁蛋还傻呆呆的站在那里,铁牛就捅了他一下,道:“你还傻看着做什么啊,还叫了你了,你还不快去,铁蛋这才懵懂着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