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我都有错,宫主怪罪下来,我们谁也逃不了……”
香铺老板闻言,气冲冲梗着头顿时垂丧下来:“是啊,谁也逃不掉……我们不仅害死了宫主在洛京的棋子,还把大理寺引了过来……”
黑衣女人也耷拉下肩膀,叹口气,抬手又帮香铺老板斟了一杯茶,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呢?错已经犯了,没有挽回余地了。”
“挽回余地……”香铺老板不知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
“对啊,没有余地了。”黑衣女子说道,“我们就等着宫主降罪吧。”
香铺老板目光微转,跟着叹口气,同病相怜:“是啊,谁让我们是搭档呢,谁都逃不了。”
两人面对面,目光忽然撞上,又彼此避开了。
香铺老板吸了吸鼻子,说道:“你屋里怎么还用的迦南香?”
“怎么了吗?”黑衣女人问。
“我跟你说过,迦南香用的久了对身体不好。”
“我又不懂熏香。”那黑衣女人道。
香铺老板摇摇头,走到香炉旁,从怀中掏了一块熏香,随手丢了进去。
“以后用苏合香吧。”香铺老板转身,看向那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颔首,静静望着他。
香铺老板擦了擦额角的汗渍,又坐回去。
黑衣女子悄悄压下嘴角的笑意,给他继续斟茶,清冽的茶水缓缓流入茶杯,安安静静。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逃过宫主责难。”黑衣女人忽然说道。
香铺老板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问:“什么法子?”
黑衣女人说:“若是……你我两人中,有一个人站出来顶了所有的罪,那么,另一个人则能平安无事。”
香铺老板闻言一顿,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撩起眉梢,上下打量着黑衣女人:“你要替我顶罪?”
“不,我是说,你来顶罪。”
“我?哈哈哈!我给你顶罪?”香铺老板拍着腿,俯仰大笑起来,“我给你顶罪?!”
黑衣女人也跟着笑。
“我给你……”香铺老板倏然住了声,他一把抓住自己的胸口,瞪大了眼睛盯着黑衣女人。
“你……你在……”说着,一口血沫子从嘴角溢出。
黑衣女人慢条斯理:“我在茶中下了毒。”
“你……”香铺老板咬牙切齿,一张嘴血液汩汩而出,“好……很好……”他似乎是气极反笑,死死盯着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扫了一眼茶盏茶杯,扬起下巴,说道:“你自知有罪,以死谢罪,宫主见了你的尸体,我想,他便不会再追究我了。”
“这就是你的办法……哈哈哈……”那香铺老板口吐鲜血,眼中迸出狠厉的毒光,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你笑什么?!”黑衣女人皱眉,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哈哈哈……”香铺老板话没说完,七窍流血,直直倒地。
“莫名其妙!”黑衣女人皱紧眉头,踢了一脚香铺老板的尸体。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响动,她猛地一回头,吓了一跳!
“你是谁?!”黑衣女人双瞳紧缩。
“大理寺办案,跟我走一趟吧。”高景川一只手掩住鼻息,冷冷说道。
“休想!”黑衣女人不由分说,直接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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