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怀双拳紧握,真想给这衙役一拳。
“啊啊啊啊啊……”挨了颜氏一耳光的夏颜渐渐清醒过来,她仰头痛哭,“娘,我好疼啊……”
但因为有求于他,只能把这口气吞进肚里。
“小子,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夏怀咬牙。
衙役戏谑的看着他,“哟,原来你兄弟在你心中还不如一头畜生。”
夏怀听着衙役的侮辱,实在是忍不住了,正要发作,却看见眼前闪过一抹黑色。
夏怀不确定的看了看它,第一次叫起了夏颜为它起的名字,“小黑,是你干的。”
电光火石间,衙役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夏怀愣了愣,转头搜寻,想看看是谁替他出了这口气。
听到夏怀的答案,夏颜的心仿佛被撕裂般的痛,即使她闭着眼睛,眼泪还是不自觉的留了下来。
没人啊?
难道见鬼了?
看来,自己这老好人的性格是该改改了。
正在疑惑间,却听见旁边传来一阵重重的响鼻声。
他扭过头去,只见自家的驴正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的瞪着衙役。
他急的脸色发红,只怕自己拦不住妹妹,忍不住斥责,“十几个衙役都没能找到他,你一个几岁的小姑娘去能有什么用?大家都已经急的焦头烂额了,你还给我们添什么乱!今天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忽然他想到这衙役有可能是被这驴踢飞的。
夏怀不确定的看了看它,第一次叫起了夏颜为它起的名字,“小黑,是你干的。”
小黑扬起头,像是在炫耀似的又喷了一个响鼻。
“真的是你?”夏怀觉得难以置信。
小黑给了他一个白眼,抖了抖耳朵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自己这是被一头驴鄙视了?
看着小黑那生动丰富,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微表情,夏怀的心中不自觉的冒出了一个想法: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连驴都成精了!
就在夏怀的注意力都扑在小黑身上时,一声哀嚎传来。
看来,自己这老好人的性格是该改改了。
“哎呦!”
这时他才想起,那被小黑踢飞的衙役此刻还躺在地上。
夏怀赶忙走过去,“大哥,您没事吧,我家小黑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来,我拉您起来。”
看来,自己这老好人的性格是该改改了。
衙役挥开夏怀递过去的手,龇牙咧嘴,捂着胸口指着小黑,“这畜生我要定了,不把它剥皮抽筋难解我心头只恨。今天你不把它给我,就别想踏进县衙的大门!”
夏颜只觉耳边一阵轰鸣,犹如雷声炸响,心口处血气翻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看着衙役死皮赖脸的模样,夏怀收起了他所剩不多的耐心,冷冷的瞧着衙役,“畜生吃主人给的粮草,主人有事时都知道保护主人。而你身为官府的衙役,领着县衙的俸禄,却不好好为县太爷办事,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你找死!今天别想活着回去!”衙役大声呼喊,“哥几个,都给我出来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看看这里究竟是谁做主,弄死他今晚有驴肉吃。”
“你要弄死谁?”县衙的大门敞开,一位脸色阴沉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我之前还真不知道这里谁做主,原来是你啊。”
“县……县太爷,小人……小人……”衙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说不出话来。
这位新上任的县太爷平日温文尔雅,爱民如子,对谁都亲切的笑着,从未有人见过他发脾气,平日里除了坐堂,就是窝在后衙读书写字,真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位县太爷来到沁县有些日子了,连一把火都没烧。
妥妥的老好人一枚,以至于衙门里的衙役认为他是一个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随意吃拿卡要,聚众赌博,只要不被他发现就好。
今天还真是赶巧了,因为天太冷睡不好,让这位县太爷起了个大早,想要活动一下筋骨就在衙门里乱转。
看着小黑那生动丰富,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微表情,夏怀的心中不自觉的冒出了一个想法: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连驴都成精了!
正好走到大门附近,听到了夏怀与那衙役的对话。
原来自己对他们的信任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
刚才抓到的几个赌到兴头上连自己都敢骂的衙役就已经让他窝火了,没想到外面还有一个更过分的。
只是报一个案,就敢要二十两,他们一个月的俸禄才多少?
难怪这里的百姓见到自己都有一种被割了肉的仇视,原来都是被这群老鼠给搅和的。
“晚了。”县太爷甩开他,“那些被你讹诈过的人家,你可曾考虑过他们是否有老母妻儿要养?”
看来,自己这老好人的性格是该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