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娇,你买了这么多小玉米,是打算开荒种玉米吗?”
折返的路上,遥遥望见破庙时,江月楼转头瞧见江涵娇由于负重而满脸汗水,他又是心疼,又是担忧。
江涵娇干脆坐在小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歇息,这样,篓子的分量就转移到石头上,她顿时轻松了许多。
接过来江月楼拔开塞儿的水葫芦,江涵娇小口抿着喝了几口才接腔,“不是种玉米,我打算炒熟卖钱!”
这下,江月楼松了口气,江家四口人三口为农籍,却都不善于种地,他一个书生要是挖二垄,肯定会被那帮亲戚笑掉了大牙。
再说今年春旱严重,开荒种地等着下雨而看天吃饭,想想就不靠谱而让人心生绝望。
“涵娇,炒玉米……我觉得没有炒黄豆好吃,能卖得出去吗?”
江月楼这言语间透着忧心忡忡,江涵娇俏皮地笑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炒法,比炒黄豆好吃得多,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是的,江涵娇包圆儿买了一袋子玉米花玉米,她准备卖爆玉米花赚一笔小钱钱。
瞧着江涵娇云淡风轻的模样,江月楼心里的忧虑变为期待,他拿出来自己的水葫芦,优雅地抿着喝了几口。
为了区分两人的水葫芦,江月楼刻意在江涵娇的水葫芦塞儿上拴了一颗松球。
此刻,塞儿捏在江涵娇手上,松球垂坠着,笨笨玩心大起,两只前爪一下下拍着松球,江涵娇甚是喜欢这种宁静淡泊的生活。
不过,她和江月楼一走进破庙院,这份好心情就被人为破坏光光,舍梨嬛的哭丧声儿很难让人想象出来,她曾是尊贵的丞相夫人。
“挨千刀的懒馋货,这么迟才回来,你倒是在外面偷吃饱了,想把老娘饿死是不是?”
是了,舍梨嬛只针对江涵娇一个人,由于累得够呛,江月楼懒得解释什么。
不瞎的都可以看得见,他和江涵娇的篓子里都堆得满满的,负重走不快而迟回来很正常。
江铎一出屋,就见舍梨嬛背着半篓子松针紧着撵上江涵娇,探手去揪江涵娇的发髻,被蹲在篓子顶儿上的笨笨一龇牙吓得缩回手。
“懒馋货是你!两个孩子去县城都回来了,你却还没有搂满一篓子柴禾,不搂满一篓子,午饭没你的份!”
江铎久居上位以及一家之主的积威不是摆设,舍梨嬛晓得惹怒了江铎没有好果子吃,她狠狠剜了江涵娇几眼,转身出去继续搂柴禾。
在江月楼解下背篓的同时,江铎帮江涵娇解下了沉重的背篓,他诧异的语气里带着为人父的怜爱。
“涵娇,咋这么重?家里的用度够维持一两天就行,以后别买这么多东西,你一个弱女子,把身子累出了毛病,以后很难找到好婆家。”
正是江家父子的融融亲情温暖了来到异世的江涵娇,她才急于改变现状而报答这份收留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