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同一个娘生出来的孩子也各有不同,有的是人,有的是渣儿。
此时此刻,江铎被两个亲弟弟揪扯着,推推搡搡,根本没有还嘴的机会,而且他嘴角还涔涔滴血,显然挨了打。
而舍梨嬛整个人趴在江月楼那厢的屋门上,以此阻止江月楼出来参与这场家庭纷争。
江月楼到底是个文弱书生,将屋门推搡得开开合合却挤不出来,只是一叠声的让舍梨嬛让开。
舍梨嬛这个猪队友根本就不是疼儿子,而是两个小叔子的好好助攻。
破院门完全敞开着,江涵娇还未进院子,就看了个一清二楚,欺人太甚不过就是如此。
她翻身下马,抄起来院门旁的一把铁锹,冲过去,在江理和江仁大腿上各劈了一下。
以暴制暴是个技术活儿,江涵娇这斜劈的角度,只会疼肿,不会流血。
这两个渣儿吃痛松开了江铎,朝江涵娇扑过来,江涵娇双拳难敌四手,丢下铁锹就跑,同时飙出最尖锐凄惨的女高声,“要死人啦,救命啊!”
江涵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破庙院,江理和江仁紧追不放,这一幕被凌知县以及几个随行衙役看得一清二楚。
毫无疑问,江涵娇径直跑到凌知县等人这儿,气喘吁吁求救,要多无助就有多无助,“求你们救救我……他们打我爹,还要打死我!”
事实胜于雄辩!
两个当叔叔的大白天追打侄女!
于情于法不容!
风尘仆仆的凌知县脸色冷寒如水,“江理,江仁,你们两个当长辈的,眼里可有天理王法?”
由于江铎是自己仕途上的恩师,因此凌知县对江家的相关亲戚摸得很清楚。
不过这两个恶亲戚还狡辩呢,异口同声,“凌大人,江涵娇先拿铁锹劈了我们!”
凌知县没有看见破庙院里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两个大男人欺侮一个弱女子,现在还反咬一口呢,“信口雌黄!你们哪儿受伤了?本官瞧瞧!”
虽然江理和江仁的大腿痛得很,但也只能忍下去这口憋气,他们一把岁数了,总不能当众,尤其是当着江涵娇这丫头的面儿脱裤子求可怜。
江理咬住不放,“凌大人,你真被这个贱蹄子骗了,她真的拿铁锹劈了我们,这儿没遮没挡的,我们没法儿脱了让你瞧!”
江仁也苦着脸连声附和,凌知县察言观色之下半信半疑,不过依旧护短没商量。
“脸是个好东西,本官希望你们省着用,她一个弱女子能有几斤几两的力气?就算是她反抗打了你们,可你们像公狗一样追撵她,想来伤势也不太重,还狡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