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
“装晕,一定是装晕!”
“你看她长的跟个狐狸精的样子一样,爸爸又那样,长大了肯定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对啊!”
“太可怕了。”
“我听说她是我们系的研究生呢。”
“啊?”
“不是吧!”
“这太恐怖了!万一遗传,这以后就是高智商犯罪,我的妈呀,太恐怖了。”
女孩站在一边,看着这一群人对着晕倒了的安芬萄的口诛笔伐,一脸得意,脑海里想着那个人即将要给她的零花钱,很大的数目,她都没有见过。
图书馆的另一个角落里,一个拿着照相机的男人,静静的观赏着眼前这一切,按下快键。
最后得意洋洋的笑着离开了。
“你们干嘛呢!”
顾小花冲进人群里,她从图书馆外面进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图书馆里面的事,听到那个新闻,顾小花心中大喊不好。
果不其然,她冲进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安芬萄。
心中像被刀割一般,她飞快的从地上扶起来安芬萄,眼泪不经意就往下流,最后冲着那群人墙,哭着大喊,“你们干什么呀!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她才刚刚18岁啊!”
顾小花像疯了一般,竟然使出了很大的力量,将安芬萄驮了起来,昏迷了的安芬萄摇摇晃晃。
人群突然空出一个通道,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恐惧,还有愧疚。
虽然,他们依旧认为,他们没有做错。
但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孩的力量,彻底将那堵人墙给崩塌。
顾小花驮着安芬萄,心中还不解气,最后朝着那堵人墙说了一句,“你们自以为是的认为罪人的孩子都该受到惩罚,却忘了,你们的嘴脸和那些犯了错的人们又有什么差别?!”
顾小花走了,留下那堵人墙一阵唏嘘。
那个女孩还在,人墙见到女孩,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就是她引导我们的。”
愤怒即将又被引起。
不知是谁,又说了句,“放过孩子们吧。”
放过了。
就散了。
那堵人墙无地自容,灰溜溜的一散而去。
可出了图书馆的门,三三两两,又恢复了八卦的嘴脸,口中……又是一轮唇枪舌战。
顾小花打车带着安芬萄回了家,将她放在自己的床上,拿了湿毛巾为安芬萄擦拭脸上的泪痕。
安芬萄还在昏迷,顾小花却哭了,小声的哭,不敢吵醒她,“对不起芬萄,我不该离开你的,一刻都不该的!”
顾小花一个劲的自责。
最后为安芬萄盖上了被子,关了门,隔离这个世界,才走过去,到沙发上面,瞪视着傅博兴。
“都怪你!”
傅博兴一脸的无奈,的确,如果不是他挽留顾小花,安芬萄自己就不会独自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了。
“怪我。”傅博兴低下头,眉头紧锁,突然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安老师托付给他的重任,他没能很好的完成,是他的责任。
“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顾小花抹了一把鼻涕,问傅博兴,看到傅博兴那个疑问的脸,她突然有些生气,“照顾安芬萄我来就可以,可是你呢?那个公司也干不下去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安老师让你做的事你也早就做完了,你还小,不会就这样进入社会,你,不打算重新回到学校吗?”
傅博兴叹了一口气,他还没想那么多。
那次离家出走,纯粹是为了赌气,现在……
他该做什么呢。
“我想想。”
未来那么长,总能想到的。
顾小花哼了一声,“你这样,我早晚会抛弃你的!”
顾小花撒娇式的压力给了傅博兴,傅博兴却邪魅的笑,“隔壁房租我交了4年,你如果让我去上学,我可以,听你的。”
“听我的干嘛,最主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啊!”
顾小花没觉得自己是一个泼妇,但刚说完了那句话,她突然觉得自己成了怨妇。
不行不行,她还那么年轻,“算了,不管你。”
顾小花站起了身,“你看着芬萄,我去给她买几身新衣服,希望她能重新开始。”
“嗯。”傅博兴点了点头,安芬萄走了之后,他才开始好好思索了起来,未来……要做什么呢?
金浒坐在教室里,听着台上教授的课程,认认真真,教室很大,人群很杂,故而带着帽子坐在角落里的金浒一点也没有感到突兀。
教授人很随性,不论上课时间长短,讲完课立马走人,无论是下没下课,下课了没讲完也会将知识讲完了再走,从不点名,教授说,“能成就自己的只能是自己,所以,我再怎么要求,你们爱不来还是不来,你们随性,我这个做教授的,也学学你们年轻的思维,随性做自己啊!”
虽然随性,但这位教授的课程却很少有人缺席,因为名气大,干货多,最重要的是,所能成为他的学生,未来工作就业,被选择的几率很大,所以,学生们也都乐此不疲。
金浒无论什么课程是一节也没有缺过。
但是这次下课了。
她飞快捂着自己的帽子,追过去,终于在楼梯转角处堵到了那位洒脱的教授。
“曹教授,能不能麻烦问您几个问题。”
曹教授停了下来,很洒脱,声音洪亮,“说吧。”
金浒掏了掏耳朵,嘿嘿的笑,“就是,一个人经常做梦,总能梦到未来这件事,这个,能用中医学来解释吗?”
曹教授挑眉微笑,“一般来说,每种现象或事件的发生,都可用许多理由与方法进行解释,这就是心理学方面的合理化作用,但是有些事,你无法给它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就会开发大脑,努力的想用很多词语堆砌,使其合理化,然而同学你的这个问题,恕老师孤陋寡闻了,目前从我的大脑里,找不出任何合理化的解释,对不起同学,老师这道题,要零分交卷了。”
金浒转动着眼珠,努力想要得到的答案,最后仔细一想,觉得自己听了一番废话,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啊哈哈哈,还是谢谢老师了,那个老师,您慢走啊!”
曹老师微微笑了笑,“有些不能解释的也是能解释的,不过要找到答案,还得从那个发生这件事的人身上入手,老师慢走,很好很好,老师慢慢走咯。”
金浒郁闷了起来,曹老师说了一番什么话?
洒脱随性,这个也……太洒脱随性了吧。
金浒扶了扶眼镜框,转身,迎上一堵人墙。
抬头,惊掉了下巴,“华策?”
华策微笑着,“金浒?”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