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丞相大人城东有间宅子?”这时季昭又慢条斯理的说着。
秦从安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的?那里他可是连家里人他都没有说的,里边藏的可都是他苦心经营的财产啊!
当然这些都是他贪污受贿来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害怕了,贪污,他依旧是可能会死!只是这罪却也没有通敌卖国严重啊,他不会认的。
“带走。”君芜城道,“给过你机会了。”
一进到地牢,一股酸臭腐朽的味道便充刺着秦从安的口鼻,这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地牢里阴森黑暗,让人莫名恐惧。
一个个囚犯的撕心裂肺的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了秦从安的耳膜,他用手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昏暗的牢房里摆满了各种刑具,季昭把秦从安绑了起来,君芜城至始至终没再说,就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冷气,让人胆战惊心。
“上刑。”君芜城冷冷开口。
只见一狱卒拿着一根绳子走了进来,那绳子的一头栓了小小的一个尖铜块,那头的一截绳子上满是倒钩,看起来极其渗人。
季昭从狱卒手里接过绳子,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长叹一声,“哎,这东西进去容易,出去可就难了。”
说着又拿着那根绳子在秦从安面前晃了又晃。
秦从安死死的闭着嘴,浑身止不住的发抖,这玩意儿要是真下去再拉出来,自己就算不死,那舌头也定会没了。
“还要考虑?哎呀,我说丞相大人,我要是你啊我早认了,何必受这苦,你看。”季昭把绳子放到他面前,“这要是下去,肠子都得给你拉出来咯。”说着连叹三声,摇了摇头。
秦从安依旧不招,他在赌,赌君上不敢把他怎么样。
“哎呀呀,是条汉子,季某佩服,实在是佩服啊。”说着又正了正色,“把他的嘴打开。”
语音刚落,便上来两个狱卒,一个押着他,一个一把把他的嘴给扒开了,那狱卒用力极大,直接就把他的下巴给卸下来,疼的他直叫。
“啧啧,这就受不了了?待会可是比这疼千倍万倍哦~”季昭看着那根绳子,把带钩的那头放进可秦从安的嘴里,又拉了出来,秦从安满嘴都是血,还能看见那倒钩上挂着的他的肉。
“呀,实在对不起啊丞相大人,季某不是故意的。”季昭拍了拍他的肩,“别急,咱从来,从来啊。”作势又往秦从安嘴里送。
一旁的狱卒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季大人审犯人都是这样,他不急,犯人都急了。
看着那玩意儿往自己嘴里又送来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秦从安再也受不了了,“我认,我认还不成?”
季昭一把将绳子扔到一边儿,“这就对了嘛,早说不就完事了?非要受这苦。”
又转身拿了张纸来,递到秦从安面前,道:“画押。”
一切完成后,季昭得意的拿着罪纸在君芜城面前晃了晃,“成了。”
白纸黑字,秦从安通敌卖国的罪名也就坐实了,谁也不敢说什么。并且他也不冤,狼子野心,本就该死。
君芜城没有看他,而是转头对秦从安冷冷说道:“是谁给你的胆子?”
这修罗不说话都让人压抑得紧,如今一开口更是让秦从安双腿直哆嗦。
“君……君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芜城冷笑一声,“你不说朕也能查到。”
说完一甩袖就离开了。
秦从安没有这个胆子,君芜城也并不是真想从他口中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既然躲在暗处,那必然就留有后手,或许秦从安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季昭紧紧跟在了君芜城身后,说实话,他是真不想在这不是人待的地方多待,多待一小会儿都觉着晦气。
……